、单纯的,可这一路过来,温彩在江南表现的腹黑、谋略,已经远远超乎他对温彩过往的认知。
让青莺将她扮成冷昤模样进入佛堂很是随意,就连冷晓及佛堂的婆子都没有半分防备,谁能想到“冷昤”会在佛堂藏下些东西。
温彩可不敢胆大妄为地弄出个皇帝的人偶进去,但可以弄太子等人的。想来想去为防被人怀疑到慕容恒头上,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一早就备好了三个:瑞王、太子、慕容恒刀。
这三个齐齐出现,直接就惹恼了五郡主,气得五郡主在冷家佛堂一直大骂。怕是五郡主回府,少不得要把这事告诉瑞王夫fù,就算瑞王不恼,瑞王妃岂有不恼之理。
慕容恒愣了片刻,转而大笑,刚笑出一声便捂住嘴,宠溺地指着她道:“太子的人偶也是你放的?恍”
“是我放的。”温彩笑得云淡风轻,“今儿就算大理寺的人不出现,回头我也会派人告发冷家行巫蛊术之事,反正告了也不算冤枉,冷家就爱做这等事。”
冷家早前不就请神算子道长行过“改命换运”的法术么?只因那事就遭了温彩的忌恨,无论这法术的真伪如何?冷家存了害她之心就不该。
若不是她今日自入冷家就提着一百二十个小心,指不定被算计到思过候床上的便是她,她自得给冷家一点厉害瞧。
她要使的就是一招必中的法子,而不是慢吞吞地与人相斗。
在慕容恒身侧坐下,她眨了眨眼,同样极低声地问道:“还真是巧了呀,玉佛刚zhà裂,大理寺卿就带着官兵进了冷家。”
慕容恒扬了扬头:“太子和我的人一直盯着冷家。玉佛肚子里的人偶是老五藏进去的,入冬以来,皇上的龙体欠愈,就时常闹头昏,定是与巫蛊术有关。”
堂堂五皇子,竟要用这样的法子来妄想登上皇位,现在想来都让慕容恒觉得可笑。这件事,他与太子早有一个多月前就发现了,玉佛肚子里的人偶是思过候藏进去的,那尊玉佛原是分为上下两部分,中间是空雕的,后来思过候又寻了工匠将上下进行了衔接,若不是精通玉雕之人,很难瞧出这是衔接起来的,便是冷晓也不知道那肚子里藏了人偶。
这也是冷晓在知道实情后,第一反应:被人陷害了。她却不知道,心存怨恨,诅咒皇帝的人会是五皇子、思过候。
慕容恒道:“那玉佛不是偶然zhà裂,而是青莺趁人不备用两枚石子击碎。”
青莺得用多大的力道,方才将一尊玉佛击成了碎片,而里头的人偶端端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当时所有人都在拜佛,若易容成“董氏”的青莺出手还真是不易被人察觉,而当时五郡主、金夫人、温彩、“董氏”站在第一排,离玉佛最近,青莺出手定会一击即中,难怪当时玉佛碎片飞溅,甚是怖人。目的就是让更多的官太太、官小姐瞧清楚玉佛肚子里藏的人偶。
只是没人会想到那玉佛是青莺用石子击破,官太太、官小姐们只会认为是上天对冷家的惩罚,上天震怒大破冷家的险恶用心,让那玉佛在拜请之时突然zhà裂。
温彩抿嘴笑着,睚眦必报才应该是他们做的。
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人以为他们是软弱无能的表现。
“阿恒,你不会觉得我很坏吧?”
“不,你敢作敢当,恩怨分明,我……很喜欢。”
被温彩这般一闹,冷家最后的一线生机也断送了。
太子慕容恪想保思过候,可冷家却连他也诅咒了;便是瑞王这个大好人想求情,也不会再帮冷家说话了,瑞王是个大好人,但对于想害他的人,他是绝不会帮忙求情的。至于慕容恒,若冷家未曾算计温彩,他不在乎帮忙说两句好话,可冷家算计了温彩,他是不会帮忙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