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恶贼两侧的人?”
双双点头,“郡主就是这意思,可是殿下哪敢啊,要是杀那两人,万一他们伤害了郡主怎么办?”她抓了茶壶喝了两口,“殿下不忍,青莺胆儿大啊。郡主便又说‘青莺,这棋法我也教你们。’青莺站在人群里,定了定心,突地手臂一抬发出两支袖箭,端端shè出石老大两侧的匪贼。就在这时候,郡主掏出了一把短剑,扬空一挥,嘴里叫了句‘寿比天齐’,嗖的一声就落到了腹部……石大老大喊声‘郡主疯了!’说时迟,那时快,青莺又shè了一枚箭袖,正中石老大眉头……”
温绿气道:“六姐姐受伤了。”
双双摇头,“郡主好好儿的呢。”
温彤道:“你不是说她把剑落到腹部了?”
“落到腹部,却没扎到身上,只是吓匪贼,他一受惊,就松了手,郡主一低身,青莺才能杀他……”
温绿拍着胸口,“六姐姐真厉害,换作是我,定是想不到这样的法儿。”
双双饮一席茶,“这故事还没讲完呢,这韩若冰韩家人也有些离奇呢,连郡主对他们一家都颇是敬重。”
温青暗道:这丫头可以说书了,学会吊人胃口。
碧桃问:“双双,她跟匪贼不是一伙的么?”
梁氏道:“不是一伙的,就凭她求匪贼的那番话,就知道她定是被逼的。”
双双轻叹一声,“她也是个可怜人。唉,仇人面临灭家灭族之危,可她的亲人却因此受到牵连前路未卜、生死难料。”
只这一句话,惹得周围听者的心高高提了起来。
梁婆子迎上温青,欠身道:“候爷回来了!”
梁氏笑道,“正听双双说妹妹在江南的事呢。”
温彩此行不虚,见识了那么多的人,还亲自主持了选美事,就是她想出来的那些法子,越来越周详、也更公道。
温青脱了斗篷,“双双,那韩若冰是什么人?”
双双面露难色,凝了一阵,方道:“回候爷话,她原是洛阳福星县人氏,父亲是姑苏凌波县丞,上任两年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她母亲为了养大她和弟弟,就给富贵人家当下人,只等有朝一日替父伸冤后举家回返故土,只是这一等却是十四岁……”
她尽量说得简短,神色带着几分伤感,“他们一家的事儿,比戏台上唱的还叫人难受、辛酸,郡主离开江南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韩家人,叮嘱贺兰夫人帮衬一二,甚至还亲自找了状师给他家写诉状,不妥之处,也是郡主亲自修改的。”
梁婆子好奇地追问:“你且细细说给我们听听。”
双双摇头,“郡主叮嘱过,不许我们多说。郡主还说,这件案子自有江南官员接手,相信不久之后,大家就会知道的。”她欠了欠身,“候爷、nǎinǎi,奴婢告退。”
有丫头禀道:“双双姐姐,郡主回府了,冬葵姐姐叫你回去服侍。”
双双提着裙子,飞野似地回了安然阁。
不多会儿
,温彩又着冬葵过来通禀:“郡主说她今儿累了先歇下,明儿一早再过来给nǎinǎi问安。”
梁氏道:“你们小心服侍着。”
同是女子,温彩可以像个男子一样的办差、做事,这让梁氏很是羡慕,颇有些有妹如此,自当骄傲的样子。
温绿道:“大嫂嫂,我们好久没见六姐姐,我想多住几日陪六姐姐说说话儿。”
“芙蓉院替你们留着呢,也是经常清扫的,你们只管住进去。”
温彤道:“谢嫂嫂!”
温彤到底是嫁过一回的人,不敢住了正房,带着丫头挑了西厢房住下。
温绿自与丫头住了东厢房,坐在窗前看了一会儿书方才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