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算计了她去。
洪大郎接了家人出县衙大牢,在酒席上与父母一商量,就出主意让洪二郎娶徐氏,原因很简单,徐氏有一座五百亩田庄,这是一份不小的家业,落到外人手头太亏,若被他们得了正好。
偏徐氏学精了,待在那三进院子里不出来,院门紧锁,就连下人都不出门。
洪家人没有法子,又到门上叫嚷了几回,徐氏只说话不开门,装出一副病恹恹的声音道:“唉,我得了热伤风,怕要过病气给你们,就不陪你们了。你们就住在那处农舍,大表哥是来接你们过好日子的,我不留你们。”
洪家人有计使不出,洪舅母也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便带了洪二郎去京城卫家镖行找徐宜人。
不待洪舅母开口,徐兰香就笑呵呵地问洪舅母:“我们给大姐送了信,让她来京城,她怎的不来?”
洪舅母道:“听说她受了暑气,正病着。”
徐宜人得意地道:“几日前,我与兰香替她相中一门好亲事,是一个从五品的武官,一过门就能做官太太。”
又是官太太,岂是洪家人能比的。
洪舅母道:“真的啊?”
徐宜人道:“自是真的,兰香写了两封信让她入京,可她就是不来。”
徐氏心里想的是,徐宜人病了,让她入京,她走的时候徐宜人生龙活虎的,就算徐宜人真病了,这京城之地什么样郎中、名医没有,她一猜就有问题,死活就是不上京城,生怕趁她不在,洪家要就算计了她的钱财去,到时候她哭都没地儿。
徐兰香面露难色,“大姐不来,我就走一趟南河县,庞大人八月初就要回西北,还等着商议婚期呢。”
洪舅母轻叹了一声,原想提徐氏与洪二郎的婚事,只得打住,忙道:“大郎来接我们去益州,可二房的人往后可如何是好?虽说是去过好日子的,我们手头没钱,又过得节拘,怕是要被戴家人小瞧了……”
徐宜人想大方、阔绰一回,现在的她依仗着徐兰香夫fù度日,手头也没多余的银钱,又有徐兰芝三天两头地缠着她讨银钱置买新衣、首饰,哪里还有多的,“你到底是长辈,他们不敢不孝。”
若是以前,洪舅母一诉苦,一说难,徐宜人少不得给她些银钱,可这回在一边叫苦了半晌,一文钱都没拿到。徐兰香给他们母子备了客房,睡了一晚,洪舅母知道这回是什么好也讨不了,只得告辞回南河县。原想借着机会,让洪大郎设法早日谋到徐氏,不曾想徐兰香给徐氏的第三封信里道了实话“娘替你订了好亲,速来京。”信中还详细说了庞大人的情况,徐氏接了信,再也按捺不住。
徐氏与洪舅母就在中途错身而过。
徐氏到了卫家镖行的第二天,庞大人就上门了,是个中等身材,长得黑胖的男子,左脸颊上还有一道三寸长的刀疤,初见之下颇是怖人。若说容貌着实与温青没法比,再说那气度也不能同日而语,但倒还说得过去。
徐宜人在一旁絮叨:“你在京城的名声,你自个是知道的,能有这么一门亲事已经很不错了,这可是我和你二妹寻了媒婆四下打听才问到的呢。兰贞啊,温候爷都另娶了,你也得嫁人了,唉……当年你能舍下洪大郎,如今也得舍下温候爷。只要你自己的日子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徐宜人生怕她不应,谁想徐氏回答干练:“我嫁,选个日子成亲。”
她又不是大姑娘头回嫁人,这次是二婚。七月二十二,徐氏嫁庞大人为妻,婚宴办得很简单,娘家不办酒宴,庞家也只在京城六福酒楼包了两桌,请了庞大人的同乡、故知来吃酒。
温青没来,倒是温墨、温红兄弟来了,捎了温青的一
份礼金。
夜里,徐氏拿出一叠银票又有些值钱的首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