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对着外头大叫:“把鲁嬷嬷叫来,她不是说这是别人送我的美人,怎变成徐三小姐了,这个混账东西,怎能做出这等欺上瞒下的事。”
徐兰芝咬着牙齿:顺王在人前演戏的本事一流。要不是她这几日与他朝夕相处,也会被他这一惊一乍、愤怒非常的样子给欺骗了。
慕容恒道:“我答应了徐宜人卫徐氏要带人回去。大皇兄,既然是误会我这就把人领回卫家镖行。”
顺王惩罚了鲁嬷嬷又如何,人已经被欺负了珂。
若徐兰芝当真是京城的官家小姐,许为保全名节要寻死觅活一番。可徐兰芝是在北疆长大的,看惯了生命的脆弱、生死,北疆边城寡fù是可以再嫁的,男子对于女子的贞节并无太多束缚。
慕容恒抱拳道谢,领了徐兰芝上了外头的马车。
马车上,徐兰芝心潮起伏,如果不是慕容恒寻来,她还要在顺王府受苦,成为顺王的玩宠,而她许是连玩宠都算不上,顺王从一开始就没有温柔地待她,只是拿她发泄,甚至将她的尊严死死地踩在泥土践踏。
她恨、她怒,却对高高在上的大皇子没有半分的法子,她的每一句辱骂换来的是顺王变本加厉的亵/玩与报复。
顺王这个混蛋!
丫头追问道:“小姐,你这几日在哪儿?我被他们拘在大厨房做些琐事,原想去寻小姐,可他们盯得紧。”
徐兰芝被禁/锢,丫头竟被顺王府的人当成了粗使丫头一般的使唤。这会子,主仆相见,丫头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喜的是得到了自由可以回家,忧的是自家小姐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遭遇。
徐兰芝淡淡地道:“我没事。”
就算是再痛,再恨,她都不能哭。她不会因为没了名节就去死,这不是她的风格,温彩和离也活得好好的,还得到雍郡王真心,又获顺王的示好,她徐兰芝为什么不行?
蓦然之间,她想到了一个人——杨二公子。去岁秋狩,那个对她表达了好感的男子。,就算没有温青的真心喜欢,她不是还有杨二公子么。
慕容恒让二安子叩响卫家镖行的大门。
徐宜人母女几人因徐兰芝失踪的事,寝食难安,徐氏虽不喜徐兰芝,可好歹也是她嫡亲的妹妹,派了人四下寻找,一直无果。
听说徐兰芝回来了,母女几人伧促整衣迎到前院花厅,并未见慕容恒的影子,随徐兰芝来的是个叫二安子的太监。
二安子冷声道:“我们殿下说了,令属下把人送到徐宜人手上,徐三小姐确实是在顺王府找到的,被顺王府的下人当成送给顺王的美人了。”
这话里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徐兰芝成了顺王的人。
顺王在京城的名声世人皆知。
没送到他手上的他都要沾染,这送到手上的又岂会放过。
二安子抱拳,“卫nǎinǎi,能与你私下说句话么?”
徐宜人一把抱住徐兰芝,嘴里怒骂道:“你这个臭丫头,这几日跑哪儿去了?啊!为娘都快急死了,你要有个好歹,娘可怎么活?”
徐兰芝故作的坚强,在这此刻陡然坍塌,惨呼一声“娘”哭成了泪人。
二安子微微凝眉,忆起今夜在屋顶所见,不免有些小瞧徐兰芝,与虎谋皮,说的便是徐兰芝这样的女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当真是让人憎恨。
徐兰香欠身道:“公公请讲。”
二安子道:“我们殿下说,前几日百货行大管事递话来,又有一位故人介绍了新的镖行,瞧着故人面子不好推托,所以……这趟镖之后,百货行就不用卫家镖行了。”
徐兰香整个人怔住。卫家镖行这半年多主要靠的就是给百货行运行赚钱,虽也有些小活,可那些活儿根本就赚不了几个钱,不过是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