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
温彩坐在案前,吃得狼吞虎咽。
梁氏轻声叮嘱道:“你慢些吃。”
温彩嘴里包着一口的食物,“好饿,我中午没吃,晚饭也没吃,又在外头走了大半天,总算能吃东西了。珂”
温子群看着娇俏的女儿,厉声道:“天子脚下,何等贼人如此胆大,竟敢劫人?”
温青一路急奔,几步进了花厅,待瞧见了温彩,不待他说话,慕容恒已经奔了过来,拉着她的手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打扮成这样?阕”
挽着丫头的服侍,却穿着她自己的衣裳。
温彩斥退左右,便将自己从顺王府酒窖醒来的事细地说了,自然免了她让青莺放火的事,只说是她自己放的。
温子群听到温彩敢在顺王府四处放火,先砸了人家的酒窖,临走将一张点着火的纸抛了进去,那地窖空气稀少,又是一窖的酒,可想那一声震天的bàozhà声就是从顺王府传出来的。
梁氏听得颇是解恨。
温彩道:“叫他劫我,他是想抓了我来要胁我们温家呢,当我们温家是好惹的,哼!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仅是与我们温家为难,更是与雍郡王、与太子、与皇上为难?本郡主放几把火烧了他的府邸还算是客气的,惹恼了我,我就狠揍顺王混蛋一顿!”
她骂顺王混蛋?
慕容恒心头一紧,“他欺负你了?”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温彩。
“没有!”温彩摇头,“他要是敢欺负我,就不止是今晚那么点事了,丫丫的,那顺王就是个卑鄙小人,去岁秋狩的时候,他在猎场糟塌了好几家的小姐,怎的就没人管?还有今儿,我装昏迷的时候,听他说,他又弄了一个什么xìng子烈的女子入府?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我很想救人的,可在那府里这转那转,除了那库房、书房知道在哪儿,旁的地方没去?我就是想给他厉害瞧,没敢闹出人命。”
仿佛放了几把火,搅得顺王府鸡飞狗跳还是小事。
身为大皇子、顺王白日劫人,这许不是胆大包天的事,对旁人很大,
慕容恒止不住咳嗽。这丫头到底是个什么xìng子,温顺可人的时候,直想把她疼到心坎里,可惹恼了她,她一亮小虎爪,就顽皮得让人生畏。
温子群大喝:“你胆儿大了,竟干放火的事?”这还是他女儿么,这等狂妄胆大的xìng子哪里像他,瞧着倒有几分随了温家老太爷。
“我就放了!别人欺负我们温家,不给他点厉害瞧,还当我们是好欺负的,烧了他的书房,烧了他的库房才好,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世上干坏事的人不少,干了坏事还敢认的却少之又少。
温子群气得连连咳嗽,这是什么态度,他是她爹,她居然还说得义正言辞,好像干了一件很得意的事。
那是放火啊,这可是大罪。
她烧的可是顺火府!
温子群四下扫视,还好在场的都是自家人。
慕容恒道:“这事怪不得顺娘,要不是顺王劫人,哪里会闹出这事?”
温青大笑,“不愧是我妹妹,这行事作风一点也不含糊,对,谁欺负你,你就狠狠地还回去,叫他再不敢欺负你。”
温彩得了他的夸赞,越发得意,“以后谁要欺负我哥哥嫂嫂,欺负我父亲,我就狠狠地还回去,敢欺负我们家人,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温子群还想训斥,听她说“欺负我父亲,我就狠狠还回去”,只觉身心俱暖,温彩这是要保护他啊,从记事到如今,从来没人说过要保护他的话,颇有些感动。有女如此,要是女儿真的当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谁还敢欺负他。
他立时正色,抱拳道:“雍郡王,今晚这事……还请莫要说出去。”要是被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