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应酬些前府事务,他喜欢做这些事,这些日子下来,他又认识了不少人,说话底气十足,比昔日在太仆寺卿的位置上还有派头。
何氏是小娘,这可是连继母都不如的,在温青兄妹面前就是连重话都不敢说。谁让人家兄妹如今风光了,便是京城的权贵都得给两分薄面。
徐兰芝直骂温青:“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当年我父亲在沙场救了你两回xìng命,你……都忘了吗?你说过要照顾我们母女的,现在你却要休我大姐,不关我们母女的死活,你忘恩负义!”
麻嬷嬷正想将昨日关于这个话题的事重复一遍,慕容恒抢先一步,冷声斥道:“温玉堂忘恩负义?本郡王瞧是你们徐家母女忘恩负义!徐将军是在边城救过玉堂两回xìng命,可玉堂却救过徐将军父子三回命,两救相抵,说起来还是你们徐家欠了他。徐家于他有甚恩,徐将军喝醉了酒,先是吵着要把你大姐许给冷昭,冷昭不应,还说早已心有所属。后来,这才提到说要把她许给玉堂。
照理说,当时玉堂也没应,原是酒醉戏言,谁会当真。可不久之后,苍狼岭一役,徐将军为救徐兰成战死沙场,也是玉堂拿了自己的军饷替补你们,让你们母女cāo办了后事。
之后徐兰成战死沙场,你们徐家一门没个主事的男丁。
玉堂便说,要娶你大姐。
本郡王对这事可是清楚得很,当时本郡王还劝过玉堂,婚姻大事三思而行。可他说,徐将军虽是戏言,但不能丢下你们孤弱女子无助……
你们说他忘恩负义,本郡王瞧你们母女才是真正的忘恩负义!”
许多人不晓其间的内情,此刻听慕容恒神色俱厉地一说,看向徐氏母女的目光多了几分轻视。
原只是酒醉戏言,可温青当真,那冷昭人家就只作笑话,还当场应了,哪有像徐将军那样喝醉了酒,把自家女先许这个又许那个,这分明就是巴结上一门好亲事。
徐宜人定定心神,想到徐兰香昨儿说的话,“是,我们徐家是隐瞒了大闺女早前与洪家有婚约的事,可是温候爷也有错,他早前还隐瞒是京中官家公子的事实,要是知道这事,我们自知高攀不上,也不会把女儿许配给她。”
何氏接过话,冷声斥道:“真是可笑!你们隐瞒的是家丑?我们大爷隐瞒的才是真正的好事,你们隐瞒有婚约的事是背信弃义。你们为甚弃了早前的人家选我家大爷,不就是因为我家大爷是铁骑大将军,是少年才俊,要是知道了他有个当官的祖父、父亲,又有贤名远播的老夫人,你们还不得上赶着嫁?”
自来有嫌缺点的,可没有人嫌优点。
温青隐瞒的是自己官家子弟、松语文学的身份,徐家隐瞒的是自家女儿原订有人家的秘密。再则这徐超又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自家女儿订有婚约,非要上赶着要与冷昭、温青结亲,还不是看他们的身份贵重。
周围的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明明是徐家嫌贫爱富自毁婚约,还说温青隐瞒了官家子弟的身份。
温彩得了消息,从内院赶来,身子依旧病弱,一过来就赶上慕容恒神色俱厉地训斥徐氏母女。
这世上的人形形色色,像徐氏这样,明明是她攀了高门,遇温青情义实在,反而得寸进尺,一朝成了候门贵fù,便忘了自己的本分。
门当户对这词自是有道理的,就如徐氏她做了贵fù,却掌不了这么偌大的家业,又加上她的一些私心,账目上也是乱七八糟,账房和汪管家理了许多才弄了个清楚明了。
徐宜人一阵气恼,什么刺耳的话都有,这些人都是温家的姻亲,自是帮着温家说话,她声量提前了几分,大声道:“入京以来,我女儿辛辛苦苦打理内宅,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功吧,不能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了,她不做嫡妻也得是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