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待我妹妹刻薄;二是她欺瞒我。我原不想计较过往的事,可她随我到京城后,竟私会洪大爷,还接济了洪大爷一万两银票。跫”
卫成张着嘴儿,一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大姐她……”
“这全是我细细查出来的,洪大爷说要做生意,去年离家说去江南经商,至今也不见回转。我温青的钱,岂能让枕边人拿去给外头的男人。我对徐家不厚道么,答应给她的两个妹妹各置嫁妆家业度日,你自己说,换成其他人能这样做?就是我的庶妹,一人也才给五十亩良田,可她们各得二百亩。”
卫成知道这件事再不可能转圜了,他从温青的眼里看到了愤怒,看到了一个男人最后的底线,他没想到在这背后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他知道徐兰贞早前与洪大爷有婚约的事,可那时,徐超在世,对这桩婚事一直不大满意,总想寻了更好的配给女儿。徐超想自己的女儿嫁一个体面风光的武将,对军中出色的男子,徐超是喜欢的,尤其是冷昭、温青这两个年轻武将,更是刮目相看。
故而,徐超在徐宜人给女儿订亲后,便严令她们不得张扬出去,只待有了机会,寻上更好的,就私下与洪家退亲。
这件事,到底被温青知道了。
卫成回家与徐兰香细说了这事,徐宜人更难安了。
“兰香,你大姐要真被休了,她以后可怎么办?还有兰芝,原就想指望镇远候府的关系结门好亲呢。”
徐兰香飞快地想着应对之策,“明儿他们不是要办满月宴么,我们就在这日上门闹,大姐就算不能做妻室,退一步做贵妾也好。”
“这……”
“这什么?”徐兰香反问着,“我的二百亩良田、二进小院、一家铺子到手了,可三妹的那份呢?这些东西可都不少钱?往后你们要喝西北风么?还有我们的卫家镖行,可是仗着大姐夫才有百货行那笔大生意,我们也不能失了大姐夫这个依仗。”
徐宜人支支吾吾地道:“不是还有定国公府么?”
“定国公府能与镇远候府比么?义父老了,在兵部挂的是闲职,义兄又是个没甚本事的。大姐夫的脾气是差些,可他重情义。我早前就说过,叫你们别与大姐夫对着干,他就一个妹妹住在府里,让她住就是,这女子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你们偏由着兰芝胡闹,开罪了人,惹得世人说道。
明儿我陪你们去,好歹说些软话,求了大姐夫回心转意。
大姐刻薄、不孝的名声在外,做不成嫡妻了退求平妻,若再不成就求贵妾。无论如何,也要她回镇远候府去。”
徐宜人摇头,“我不乐意她做妾,要休就休吧,大不了,我们回北疆老家去,你再给我们些银子,回去置些田地,继续过我们以前的日子。”
徐兰香惊了一下,“早前温六妹妹不是给了你五千两银给三妹置嫁妆用么,你手头有银子。你不会告诉我,你拿了银子接济洪家人吧?”
徐宜人咬了一下唇,那时候一气之下就把银子还给温彩了,原想温彩许会推一下,哪想她数了一遍,见无错,还真把银票给收了。现在回想起来,徐宜人肠子都悔青了,但转而又想,原就是人家给的,她全当从来没得过。
“银票还给温六了。”
“大姐掌家时,平日可没少给你零使银子。”
“三丫头三天两头的有朋友上门,买糖果、点心的都得要钱,她又爱显摆,又给她那几个朋友做了几身新裳,说是温六也是这样阔绰的。”
徐兰芝见温彩出手阔绰,便与温彩的行事攀比上了,可她又没有温彩的赚钱本事,先是从徐氏那儿讨钱,后来被徐氏训骂了两回,便缠着徐宜人要。
徐宜人哪里有多少钱,自己的那份月例都填补给了徐兰芝,可徐兰芝还是不够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