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六侄女怎了?她是姓温的,就算不住镇远候府,我二房挤两间房子出来也能安顿她,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委屈六侄女的,更不许外人欺到她头上。”
这个时候她们不巴着温彩更待何时,董氏可算是瞧出来了,如今连顾家人都待温彩好呢,还不是因为知道温彩的命格。
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董氏对温彩更多的感激之心,要不是温彩,温紫哪能谋上那么好的亲事。游园之时,可有好几家官家夫人表露出对温紫的好感。
徐兰芝就知道温青不会同意温彩搬出去,冷声道:“同样都是你妹妹,温六不搬出去,我和母亲也可以住在这里。昔日是大姐夫自个说的,拿我如同亲妹妹一般对待……”
徐氏轻喝一声“住口
”。
徐兰芝扬了扬头,“你怕大姐夫,哼哼,我可不怕。大姐夫舍不得她搬出去,那么,我也不会搬出去,既是两个妹妹一样对待,她可以在镇远候府出阁,我也一样可以。”
温彩朗声道:“我搬出去!”
温青急呼“妹妹”。
温彩道:“我是和离过的女子,原不该住在娘家。可徐三小姐只算府中的亲戚,也不该常住镇远候府。我置府邸不花哥哥嫂嫂的银钱,希望徐三小姐母女莫要再花她们的银钱,就算哥哥嫂嫂给徐宜人一些银钱,那也是敬孝的钱。徐三小姐既然这般硬气,应该不会花自己母亲的养老钱吧?
徐三小姐,你不能一味要求哥哥拿两个妹妹一视同仁,我们做妹妹的也要学会自力更生。哥哥偏我怎了,那是我值得他们偏,我除了守住祖母留给哥哥的家业,还替哥哥挣来五家赚钱的店铺。”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这样的白眼狼好。
一文钱也休她给徐宜人母女。
她同意搬出去,且置院子的钱不让温青夫fù出。
徐兰芝“你……”了一阵,“你有什么了不起,一身铜臭,除了会赚钱你还会做什么?京城贵女们都不屑与你为伍。”
温彩笑,“你清高,你不用钱,最好永远别沾银钱。我就是一俗女,食五谷杂粮。我明儿一早就收拾自己的东西住出去,也希望硬气的徐三小姐明儿一早也搬出去。”她一转身,对温青道:“哥哥昔日曾说,徐三小姐出阁,你当替她置二百亩良田,再一家镇子上的店铺为嫁妆。京城的小院算是暂时借给她们母女住的,他日出阁再另做打算。”
温青是堂堂男儿,说出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是万不会更改的。温彩这么说,也是让董氏知道,温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董氏摇头轻叹,“玉堂哇,你太厚道了,温翠还是你的庶妹,算起来与你更为亲近,你方才给了五十亩良田、一处铺子,再置了些布料银饰。她不过是你妻妹,怎能越过温翠去?”
徐氏见董氏说话,有失底气,心下生怕徐兰芝吃亏,偏徐兰芝又不知好歹,非要闹得撕破了脸面不可。
徐宜人悔断肝肠,懊悔跟董氏大闹。她看徐氏打理府邸,似乎处处得体,可徐氏哪会什么,原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说句实话要不是温彩帮忙帮衬,各处的管事又使用得当,哪有现下的好日子过。
温青问道:“妹妹,你说呢?”
温彩勾唇一笑,“哥哥堂堂七尺男儿,当一言九鼎,说了要置这么多的嫁妆,就得给这么多。待徐三小姐出阁后,徐宜人若愿意与你们同住,便接来同住,她若愿意与二女儿或三女儿同住也由得她去。徐宜人搬出去后,哥哥嫂嫂该尽的孝心还得尽,每月派人送三两银子给她贴补家用就成,四季衣衫也各做一套新的。给徐宜人月例孝银、四季衣衫是孝,给徐三小姐一份嫁妆则是对幼妹的疼爱。如此,也全哥哥嫂嫂一片情义。”
徐氏心里暗恨,瞧瞧人家,这才是大家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