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鹤饮,假山半腰,有一个精致的假亭约有半个zhēn rén大小,里面竟有一对野猴蹲在那儿,冬葵眨眼,“那也是假的么?”刚问完,却见那野猴正剥着花生吃,立时惊了一下,“杜鹃师傅,那个猴子……在动,它在动。”
跟在后面的fù人笑道:“这对猴子是专门训练过的,如今在那亭子里住熟络了,无论白日跑多远,到了夜里定要回来的,今春添了两个小猴儿了,养在果园冯管事家。”
矗矗堆螺排黛色,巍巍拥翠弄岚光。柏苍松翠,风飒林间。山有涧,涧有泉,潺潺流水胜琴音,堪洗耳,可赏心,更能悦目。
温彩对fù人道:“孟二婶,给牛大郎安顿住处,上回孟管事写信说这里还差几户会耕作的庄稼人……”
“是。早前原是园子里的几户耕作着,可今年银钱充盈,又请了外头的匠人来修房造屋,少不得要人盯着。明年开春便又要忙,许没人耕作园子里那二百亩良田庄稼,正想请小姐示下。”
温彩垂眸,目光移到牛大郎身上:“牛大郎,我记得你家原是庄户人家,家里也是佃户,你可愿意把你一家带来?”
让他们一起住在像这仙境一样的园子里?
牛大郎一惊,立时跪了下来,“谢小姐恩赏!”
“那边有二百亩良田,他们能耕作得过来么?这园子里的人是不允请外头人帮忙的,这也是园子的规矩。”
“小的一定寻几户最可靠的人家过来耕作,保管他们把嘴都闭严实。”
温彩道:“你明儿一早就回家着办此事。你到那边田园里瞧瞧,瞧过了心里才有数。关于这园子主人的事,对外不许透了实底,说是一个儒生也好,还是说是一个老者也罢,都由了你去。”
“是。”
兜转之间,上了荷塘上的九曲长桥,桥的两侧是石雕十二生肖桥柱纱灯,在石桩的顶端是十二生肖底下是镂空制作的纱灯,一侧有可抽动的纱板。如今园子还没派上大用,入夜后,一般不点灯。
两名女护卫见到这样的园子,心情大好,抬头就看到荷塘的尽头绿叶葱绿,虽是冬天,那里却如春天一般。
冬葵喜道:“小姐,奴婢闻到花香了。”
这么大的园子,住在这里许就没有烦
tang恼了,杜七婶怎还离开了?
茉莉也是,真能见小姐落魄就要离开呢?
冬葵却没为自己留下而庆幸,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是希望杜七婶和茉莉都能陪温彩到最后。
“孟二婶,你依园子里的迎宾楼几月能竣工?”
“问过我家男人,他估算了一下,说是最快也得明年三月。”
“必须在明年二月中浣前竣工,迎宾楼得装修,添置家具等,光是这些下来,更得费些时日。你告诉他,银子不是问题,得赶工期,要着实不行,就多请些匠人来。”
“是。”
近了二楼阁楼的小院,但见院门上挂着一匾,上书“怡然阁”,院门微敞,一对眉眼相似的女子出来,年长的约有三十多岁,年轻的约莫十五六岁年纪。
那fù人见到温彩,满脸喜色,“一别五年,小姐都长这么大了。”
杜鹃则在心下转圜了一遍,“她是……是温家族里赶出来的梅三娘子。”
梅三娘子原是温氏族里的佃户,数年前,因他男人一病而去,又有温家人追门讨债,把她家仅的房屋、鸡鸭全都抵了债。她一个fù人又带着一对儿女,着实没个去处,是温彩当年让人帮衬了梅三娘子,并着人将他们母子三人安顿进入这院子。
梅三娘子打量着杜鹃,几年前,杜鹃和温彩都还是小姑娘,如今出落得一个比一个漂亮了。
温彩审视着一侧的少女,水灵清秀,中规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