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在那儿胡思乱想,他说是丢了,可徐氏不信,总觉得京城的诱惑太大,近来有相熟从边城回来的武官来拜访,说的都是“温夫人,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在边城时,他一心与过日子,如今孩子都要议亲了,他竟在外头养了个外室,见天的找我拿钱,竟是拿了钱给外头的狐/媚子。”
“我家的男人也这样,没养外室,却包/养了一个粉头。还说张校尉养了两个。”
近来,徐氏听到的都是各家夫人对丈夫的控诉。
她们不乐意,可没办法呀。
外头一句“妒fù”就把她们给压死了。
还有的,为了孩子拢住丈夫的心,硬是从外头买了美貌丫头给他当妾。
就算是这样,几天新鲜劲一过,他们在外头该养外室的养外室,该包粉头的还继续包/养粉头。
徐氏想:温青一定是外头有女人了,这么一想,心里就一阵难受,如果这女人多了,哪能安心过日子。早前不觉,而今她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打理内宅,她没有经验,就连主持中馈都不成。
温家的人没说,可她知道他们瞧不起她。
又怕温青寻的是体面京官小姐;又怕温青寻的是比她漂亮的女人、心肠狠dú的……
这么一阵胡想乱想,徐氏再难入眠,一晚上就那儿默默流泪。
天刚亮,就使了丫头把徐太太给唤来。
徐太太宽慰了一阵,她还是忍不住地哭。
要是温青真把银票给了哪个女人,那个女人岂不是比她更他心。
想到这儿,徐氏
tang就觉得害怕。
徐太太对杜七婶道:“快使个小厮找候爷,就与他说丢的东西找着了!”
这可是十八万两银票,温彩也没别的了,这么一大笔钱,雍郡王总不能自己掏了腰包来填上。
丫头应了,当即去传话。
徐氏这才止住了泪,愣愣地道:“莫不是我真冤枉了他。”
温彩坐下来,看着徐氏那双红肿的眼睛,真真是我见犹怜,徐氏因为害喜,比以前憔悴了一些,却更显女人的温柔风/情,“嫂嫂近来长得越发好看了。”
徐氏先是一喜,当即道:“哪里好看,都说我长丑了呢。丑儿美女,这一胎我指定给你哥生个白胖小子!”
听说有了身子的女人,如果长得比以前好看,那怀的就是女儿,若是长得比以前丑怀的就是男孩。徐氏自打怀孕后,天天想的就是要生儿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拢住温青的心。
温青倒是笑笑道:“生个像妹妹那样的闺女,暖心可爱的倒比儿子强。”
徐氏不信,只道徐父在世时,就常对着她们姐妹三个道“怎的不是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偏是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咧”言语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
要不是徐太太只生了一个儿子,他们徐家也不会绝了后。
虽然卫成说要是徐兰香再生个儿子,就让他随了徐姓,好让徐家能延续香火。
徐氏不能让她儿子姓徐,因温青是这支的长房长子,而她所生的都嫡出,这不合规矩。
徐氏近来天天烧香拜佛,求的也是一举得个儿子。
此刻见温彩夸她长得好看了,便有些不乐意。
徐太太岔开话,道:“你莫再多想,大女婿说银票丢了,你怎就不信呢。”
“谁让他哄我,跟护院跑到乡下去偷摘树顶上的果子,偏哄我说是买的。堂堂候爷,却偷人家的果子,也不怕人见了笑话。”
温彩明白了,这都是温青早前骗过徐氏闹出来的。
“嫂嫂,哥哥要是敢在外头乱来,我帮你拿绳子捆了,然后你卡嚓一声把他给阉了。”
徐氏一听乐了,转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