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管家含泪低应了一声,“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另外,女子行商到底不是体面的事……”
“老仆不会乱说的。”
“大宝的婚期订下来了?”
“订了,在十月二十八,夫人给我们一家在北边拨了处院子,近来正拾掇着。”
“这就好。京城店铺上有几个管事是小太太的人,近来一直不大安分,我想把人都换了,你留意一下,看各处可有合适的人选,若是西山县那边的也可以调过来,但西山县的祖业不能抛,那边的管事可来,但前提是让他们举荐可靠的人接手。过几日,西山县店铺上的管事杜华要来,你想法把杜华弄到布庄做管事,这个人比小太太的人可靠。”
汪管家依旧拿着银票,到底是一处生活过十几年的,感情就是深。
“候爷和夫人知道小太太还从那几家铺子拿钱的事,前些天,小太太派人从布庄取了八匹上好的缎子,至今也没结账。”
“我娘在世的时候,没少被她奚落;祖母活着时,也不懂得孝敬,一日侍疾都没做过;她倒好意思来打秋风。你派人到布庄上盯着,我们家的银子可以给身边人花,但是像那等没规矩的,一个子儿也别想沾。”
汪管家应了声“是”,又道:“小姐,我尽快把这几个铺子的管事都换了,我也在留意府里各处的下人,也瞧中了几个,待摸实了就回小姐。
只是……前府大管家哪儿……
说起来这些铺子都是充到公中账房的,盈利也得归账房管,是不是与大管家通过气儿。
照理来说,这前府原是该管店铺、田庄收益的。”
“我也知道这理儿,但我不乐意看大管家仗着是宫里出来的,不把嫂嫂和哥哥放在眼里的样子,若是他当真识趣了,倒可以试着让他管管。只是眼下是换店铺上的管事,那些管事的卖身契又不在我们手里,又不能打又不能卖,最好的法子就是换人。新管事,必须是我们自己的人,只有这样用着才安心。”
汪管家道:“大管家是个有本事的人,我瞧近来他已有悔意。”
“行,你试试他看,若真是如此,你就与他商量个章程来,对于那些不认真办差的管事,如何处罚,你们商量好了,要让他们和小太太无话可说,更得让理儿占在咱们这边。”
“是。”
“汪大叔下去忙吧。”
汪管家正要出去,突地忆起一件事来,道:“听大宝说,今儿候爷去城南温府了,早前大老爷不想见候爷,倒是二房的红大爷请了候爷过去坐。直到午后,传出消息说冷家相中了二房的紫小姐,大老爷这才见了。
候爷与大老爷说了,挑庶子回祖宅的事。
二老爷倒是挑了二房的二姨娘、赤二爷母子回西山县,怕
是过几日就要启程,赤二爷订的未婚妻是双桥镇钱员外家的小姐,婚期订在冬月初二。”
温彩道:“你叮嘱汪大婶,记得提醒夫人预备礼物,莫失了礼数。”
这个冬天,温家便有好几桩喜事,二房的温赤冬月初二成亲、大房的温翠冬月十八、又有二房的温紫腊月初六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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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候府上下一片喜气融融,城南温府却是冰火两重天,二房人欢喜鼓舞,温紫看入了冷家老太太和郑氏的眼,双双夸温紫贤惠有度,被定为冷昭的嫡妻,而以美丽自嘘的温彤再次落选了,上次皇子妃落选,现下又落选,一回府就扑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从一开始,温彤就觉得以自己的容貌、才学定是那个必赢的人,再落选,让她如何甘心?如何甘心?
同去的婆子正与温子群、温墨禀奏情况。
今儿一到冷府就被迎到了后花园里,坐陪的是准安王妃冷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