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我?你试试看,你再不老实把你的产业写出来,信不信本王霸占你的锦园和百货行。你这丫头,百货行日进斗金,你却与我借银子,你到底在算计什么?”
“我哪有算计啊?”
她笑着,眨动着灵动的眸子,双手握放胸前,似在祈祷一般,偏生这个动作可爱得让他想咬一口。
“你想瞒也瞒不住啊,你的大丫头杜鹃隔三岔五地在外头转悠,每次瞧着似乎在帮温夫人打理店铺,可每次她在自家铺子里待一小会儿,却在别人的铺子待的时候比自家的还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温彩垂首,
嘴里溢出一句“哥哥骗我。”
温青总说这人好,这人实在,这人是皇子里头少有的老实本分人。
他居然跟踪杜鹃,把所有的人都暗中查得清清楚楚。
她失算!
绝对地失算。
“后悔与我合作了?猫咪,本王告诉你——晚了!”
猫咪?他叫她猫咪。
温彩气得咬牙切齿,“本姑娘年轻貌美,人见人爱,你竟叫我猫咪。”
“不喜欢?”
“我最讨厌猫,就算要做,我也做狐狸。”
猫不比狐狸好么?
慕容恒不由笑了。
他的笑,很美,如春日阳光,又似雪后红梅,很陶醉人。
温彩却愤愤地瞪了一眼,以为自己长得俊就可以欺负人的么?
他伸出手来,她以为又要捏她,他却伸手弹着她头上那对绒球,直弹得dàng来晃去,“猫咪不是都喜欢这样的东西么。”
她继续扮可爱,心里默默地期望他不要提补充契约的事,他到底为她做了什么?貌似没做什么呀,凭什么要让他分走那么一笔红利。
她失算,更失策,都是温青的话害人,她相信温青,甚至连带着相信了慕容恒,以为他是好人,还是没算到慕容恒的胃口,他要的好像不止是百货行与锦园的收入,当然锦园现在除了秋天的十余种水果、四季蔬菜外加一些名贵花木能卖些钱,旁的似乎就没了。
温彩面露厌色,他见好就收,木着脸道:“把补充契约签了,别让我写其他铺子的名字,到时候我一写,怕是里面就多出许多来。”
是躲不过去了。
温彩心头有些闷闷的痛,拿了笔,“张记珠宝铺,我只有三成的份子。张老东家有三任妻子、五个儿子,长子乃元配妻所出;继室育有三个公子;再继室又育一个幼子。几年前,张老东家撒手人寰,五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这五人里头,唯有张三公子最得张老东家之心,他也是最有才干的儿子。
张记在洛阳、扬州、益州等地皆有分店。五兄弟闹得不可开jiāo,谁也不肯服输,最后便由张氏族长出面调和。五人各取其分店,京城总店则jiāo给了张三爷,但条件是,张三爷必须给其他兄弟每人一万两银子,再往族里jiāo纳三万两银子。一下子要他拿出七万两银子来,难如登天,其实这是其他几个兄弟想借机打压张三爷,因张老东家在世时最疼张三爷,他是五位儿子里头最早接触张记生意的人,因为人聪明,又肯吃苦,他是赚了一些私房钱,只是就算再多,也不到二万两银子。
我祖母打理生意颇有经验,早年我祖父也曾与张老东家jiāo好过。万般无奈下,张三爷便到了西山县求助我祖母,想从我祖母手里借银子。那时,我祖母双眼失明,打理祖业的是我。我以祖母的名义给万通钱庄写了一封信,以祖母作保,以最低的利银借张三爷十万两银子。
后来,张三爷解了危机,便许给我两成的干股,我与他商谈,说我可以帮他赚到更多的银子,但条件是他必须给我三成干股,且,我只要京城张记珠宝铺总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