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坐着,她自知晓,徐氏与娘家母亲、妹妹们亲,但待她也还不错,来了镇远候府后,吃的、用的,就是月例都比温府强上许多。
杜七婶好奇地道:“咦,不是让你把衣料给六小姐送去么?”
“刚走到半道,就碰到杜鹃姑娘了,说是让我先拿回来,六小姐已用完过晨食了,一会儿就过来。”
几人不由自己的寻着院门,这桂堂也是两进的,进了院门,就能看到前院,设有会客厅和习武厅,是护院、小厮住的房间,亦有一个小厨房,但这小厨房自温青夫fù住进来就从未用过。
徐氏和温青住在桂堂后院,正房有三间,一间较大的花厅,又有一间偏厅,再是内室,两侧各有三间厢房,东头有一间较大的小库房,如今放的东西,然后又是一间杂物房,西厢房三间暂且都住了服侍丫头、婆子的房间。
空气里飘过一阵馨香,徐兰芝大吸了一口。
就见温彩穿过内仪门,一袭水红色的衣裙,穿戴得体,依然是个豪门候府金尊玉贵的小姐。
徐氏笑微微地道:“昨晚被那破窗户闹的,怎不多睡会儿。”
“嫂嫂,我再睡就晌午了。”她一进来,欠身与徐太太行礼,“给徐伯母问安!”
徐太太笑了。
就见后头的杜鹃、忍冬等人都抱着东西。
温彩一抬手,道:“前些日子,我置了一套红玛瑙掐丝头面,式样新又贵气,
正合嫂嫂戴。嫂嫂堂堂一个正二品的诰命夫人,就该打扮得贵气些。”
杜鹃轻声道:“这首饰原就是六小姐给大\nǎinǎi买的,六小姐想知道好不好看,就试戴了一下,反被温家的人指责、训斥……”
温彩正色道:“谁让你说这些。”笑着接过锦盒,道:“嫂嫂收好,以后参加宴会什么的,你就戴上也喜庆。而今哥哥的身份不比以往,你打扮体面了,就是哥哥的体面,我这个当妹妹的瞧着也欢喜。”
徐兰香啧啧出声,伸着脖颈看,“真不愧是三千两一套的头面,瞧着就不一样,瞧那精细得,啧……”
女人谁不爱漂亮首饰。
徐兰香瞧得都快盯着窟窿来。
徐氏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好收,妹妹还是自个留着戴。”
“原就是给嫂嫂预备的,我留着作甚,我瞧嫂嫂的肤色白皙细腻,近来气色差些,戴上这个才精神和喜庆呢。我就知道嫂嫂舍不得买好头面,这才替你买的。我让杜鹃去张记珠宝店,跟人打架一样儿才夺回来的,你不收,且不是枉费我们的一片苦心。”
徐兰香“哎哟”一声,“既是彩妹妹给你的,你收下就是了,换作是我,立马戴在头上。”
徐氏笑了一下,这才收了,让杜七婶给搁好。
温彩笑了一下,“我给徐伯母和徐二姐姐也预备了一套,我身上钱不多,好歹是我的心意,你们可别嫌东西糙。”
忍冬走近,手里是一只带小抽的锦盒,杜鹃打开一层,笑道:“这是六小姐给徐太太预备的。”
是银质嵌绿松石的,正合徐氏这个年纪,又合她节fù的身份,戴上去倒也得体,从发钗、簪子、耳坠到手镯竟是一整套了。
徐氏道:“得值不少银子吧?”
“银子算什么呀?可不就是来花的么。伯母收下就是,我当时在珠宝铺子一瞧下这套,就觉得你戴上好看。”
徐兰香笑道:“娘也备上一套收下,要是往后府里有宴会,戴上也体面。”
徐太太笑了,轻声道:“这钱也不是这样花的,该攒下的,还得留着些。”
温彩垂首含笑,并未往心里去。
徐兰香则有些母亲多嘴,人家有银子就花,管你何事,这说多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