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爷。”
“滚!”他厉喝一声,指着门口,“都滚!我要与新nǎinǎi说话。”
温彩听他说话,倒不似新婚夜时醉得厉害,至少现下他口齿清楚。
冷昭掀起布帘子,冲着杜鹃大喝:“滚!”
杜鹃一阵心惊:不会拿温彩出气吧?
温彩道:“你且出去。”
杜鹃摇头,脸上的惧容更甚,她与温彩是一起长大的,算是温彩的rǔ姐。
冷昭扯着嗓子,脖上筋络露出,“还不快滚!”恶狠狠地盯着杜鹃。
杜鹃一颤,越发怕了。
温彩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忍冬方拉了杜鹃退至花厅里,二人皆是一阵焦急,生怕冷昭借醉做出什么不妥来。
温彩走近桌案,倒了盏茶水给他,“大爷,喝杯水。”
冷昭看着比他矮一大截的温彩,十四岁还没长开呢,可她就是有这本事,轻易搅乱他的满盘计划,他期盼的幸福也被他给扰乱。既然这是他娶回家的女人,她的责任就是给他生儿育女,如此他也不必守什么长没长成女人的规矩。
他伸手一捞,将温彩拥在怀里,低眸狠狠地道:“下手够快,这么快就惦上嫡妻位分,记得我给你定的规矩么,你得顺从我,可你却背着我在老夫人面前使了法子,你知道违背我会有什么下场?”
温彩想问他这话的意思,他却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就如同抱起了一个孩子。
“放我下去。”
“笑话,你是我妻子?我为甚要放过你。今晚我们就圆房,做真正的夫妻。”
温彩一阵手舞足蹈的乱挥,可这回和成亲那日不同。那日他醉得厉害,浑身醉得没有半分力气,所以她能打他。今晚他只得三分醉意,借着这酒xìng可为所yù为,欺负了她,却会被世说成是“***帐暖”。
近了床榻,冷昭粗鲁地将她一抛,险些没把她的骨头给摔撒,好在床榻还不算硬,顾不得叫疼,温彩一个机警的翻身,直往靠墙的床里滚去。
冷昭重重地扑了下来,落了个空,他抬头看着一边坐起的温彩,眸子里掠过几分懊恼。“温彩,你若听我的,我还能疼惜你两分,可你竟与我为敌,这便是你自找的,堂堂大将军还摆不平你这个小丫头。”
他不喜欢她,却又打了要与他做夫妻的念头。
想让她替他生儿育女,然后把孩子夺去给萧彩云。
不,她绝不容许。
温彩“倏”的一声,将一根金簪抵在咽喉,“今日在温家,我哥给过你机会,让你把温翠带回冷府,你为什么不答应?你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己,更是成全你与萧彩云?
你喝了几杯猴子尿,这会子倒要寻我发泄。冷端阳,当我是你的玩物还是你发泄的工具么?你且来试试看,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和整个冷府都难逃干系。”
如果她死了,别说冷昭会有麻烦,就是萧彩云也会没了活路。
温青疼她,爱妹如命,到时候温青那火bào脾气一犯,就会提着剑冲到冷府来。
这一段婚姻,并不是她愿意的。
那时候,她只想着幸许温青能尽快赶回来阻止。
没想,却晚了一天。
就一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不能怨天尤人,她只能坦然面对。
天晓得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尴尬,冷家老夫人似乎很喜欢她,可冷昭心有所属,无论萧彩云现下如何,曾经怎样,冷昭爱的、疼的都是萧彩云。
“冷端阳,你以为我稀罕嫁给你?我曾几次问你,可会后悔娶我,你说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的。既然是这样,我便想着做好。
既然你心有所属,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