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狗蛋你个吃货,平时的机灵劲儿,这会儿死哪去了,倒是快点啊,姐我快坚持不住了!此刻乔言心里苦啊。一开始手抖确实是故意吓唬人的。可现在是真的抖啊,大病初愈的身体坚持一个动作快一柱香的时间了,能不发虚发抖吗?现在是骑虎难下,最担心的是万一一个手抖,伤了富贵心里那关也过不了啊,活了二十多年鸡都没杀过一只的,真见人血,哪有那个胆啊。纯粹是声厉内荏,虚张声势罢了。前世那是文明社会,这么血腥的打斗场面哪里亲历过啊,能使出这招也不过是一时血气壮人胆,赶鸭子上架而已。
瞧着自家闺女突然迸发的气势,桃花娘也不敢动了。刚刚还在附合着劝桃花的其他人都被乔言的气势吓住了,全部看用畏惧的眼光看着乔言,真怕她一个拎不清,把富贵的头给割下来啊。
其实真有点冤了狗蛋,这会儿七十八岁高龄的里正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在这里,能活过七十的那都是罕见的寿星公了。
“狗……狗蛋,慢……慢点,上不来气儿了。”
“里正爷爷啊,要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狗蛋那一脸的血,看来确实是万分紧急,老里正咬咬牙跟上。当人群中呼到里正来了时,乔言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颓坐在地上,与白着一张脸大口喘气的里正遥相呼应。
“你……你们这是,闹的哪出?”虽然年老,但经年的里正工作看来业务还是很熟练,一开口那气势就很有范,乔言无形中又松了一口气。
“有寿大哥,你可要给我作主啊,有粮兄弟一家可着劲儿欺负人呐,连桃花这么小的孩子都要杀了我家富贵啊,老天爷啊~这是要绝了老乔家的根啦……这天杀的咋有这么狠的心啊,还让人咋活哟,祖宗保佑,我家好不容易留了条根,这是……”陈婆子忙过去揪了里正的衣角一屁股墩到地下,另一只手拍着大腿噼噼啪啪响,向里正呼天抢地的哭诉起来。
姜还是老的辣啊!陈婆子的一番唱念坐打,确实用了心,堂堂里正大人虽算不上正儿八经的官老爷,但对于祖上三代难见个官的乡下人来说,在水口村那是唯一的存在,乔有根与乔有寿虽说五辈上有些亲戚关系存在,到了这辈份上,哪个人不是毕恭毕敬的称呼一声里正大哥呢,一上来就攀亲套热乎,又示弱扮可怜拉同情,两兄弟都吵得恨不能挖了对方的祖坟,这会儿还兄弟兄弟的叫得欢实,难怪桃花奶奶恨得她咬牙切齿,估计这些年的交手,也没讨着多少好去。
“到底咋回事?”好好在家歇个晌,还被逼得差点喘不上气赶过来,一看又是这两家在折腾,喘匀了气的里正火气也上来了,陈婆子的这一出,哪怕再用上几分心也用处不大。
陈婆子闹得那叫一个热闹,这边的人倒好,里正一出,一个个成了哑炮,乔言左右看看家里的那些人,刚才还一脸霸气,声势夺人,一场以寡敌众的架打下来,虽然一个个被撕扯得蓬头垢面、鼻青脸肿,那也是输人不输阵啊,可这到关键时候了却一句话都不会说了。官威官威,当官三分威,这话真不假,那份威严即使只是个里正,一般的平头百姓也有畏惧之心。再说这乔有寿对于桃花家这边最年长的大伯娘张氏来说还高一辈儿呢,就从长幼有序来说,也得怵了。看来,冲陈婆子那份不畏官威来说都不是个简单的,乔言心底对陈婆子的评价又高了两分。琢磨归琢磨,乔言心里哀叹一声不得不开口了。
“劳烦里正爷爷了,大中午的打扰爷爷歇晌了吧,多大的事儿啊,瞧大奶奶说的吓人。”乔言早扔了菜刀,揽着富贵向里正走过来。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爷跟大爷爷,那可是亲兄弟!这不大人们拉扯不清楚,我怕把我富贵弟弟给磕着碰着,带一边照看着呢,咋还成了……成了杀人呢?”乔言望着里正一脸迷茫相。装傻卖萌,现代生存必备之良品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