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里,眼睛里空dàng一片,嘴唇发着哆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一个已经抽离了世界的木偶人,脸青白不均,脆弱得如同纸片儿。
艾lún急忙找了一个能停靠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占色,这事情,还没确认呢?你别不说话啊?”
没有看她,占色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再没有了往日的镇定和从容,行尸走ròu般颤抖着一只手,从包里翻出那一串生了锈的钥匙来。
“依,依兰……去依兰……”
“做什么?这啥钥匙啊?”艾lún讶异。
“去依兰……”
她还是只重复着这一句话,也解释不出什么来。把个艾lún本来就不够聪明的大脑整处更糊涂了。使劲儿搔了搔脑袋,她一只手扶住占色的肩膀,一只手打电话给权少皇。
“四哥,出大事儿了!”
心急如焚的她,竹筒倒豆子似的,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讲给了权少皇听。而电话那边儿,他沉默了良久,只淡淡地告诉她。
“艾小二,你陪她去吧。”
艾lún瞪大了眼睛,“去哪儿啊?哎我说,你们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
“去依兰。现在先带她去私人机场。”
几个字说完,权少皇就挂掉了电话。
艾lún讷闷了,可占色除了肩膀一直在发抖,就像被人给抽了筋似的,哪里能够回答她现在的困惑?低低靠了一声儿,她不再吭声了,替占色正了正安全带,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把她的SUV开往了权氏私人机场。私人飞机是权少皇早就安排好的,除了机组成员之外,只有她们两个人。
作为占色的朋友,爷范十足的艾二小姐,这一次,比什么时候都要抓狂。
她认识占色很多年了。
从初时的校园知xìng美女,到现在的社会精英,占色在她心里的印象就是成熟、理xìng、睿智、从容、淡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可以让别人依靠的人。歹徒的面前,她可以游刃有余。zhà弹的面前,她也能分析利弊。可她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失魂落魄过。
艾lún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暴风雨要来了的节奏吗?
“还要多久?”就在艾lún挠心挠肺的时候,占色终于说话了,声音缺水般低哑。
“大约三十分钟。”
等副驾恭敬地说完,占色略一点头,心不在焉地说,“下了飞机去依兰。”
“我知道,四爷有吩咐人在那里机场接您。”
*
依兰县城。
来接她们的司机在占色的指引下,在城里绕来绕去。
“占老师,通河路往哪个方向?”
目光淡淡地扫向车窗外,占色的表情很淡,眼睛有一种仿佛穿透了岁月的钝痛。
“前面路口拐右,再绕过一个大花台往左,从那个岔路口进去,再走三四百米远有一个小院儿。小院里种了依兰花,花枝出墙头来一眼就看得见,就是那里了。”
她说得很仔细,描绘得更是栩栩如生。
可她的样子,却好像不是在说某个真实的地方,而是在寻找回忆。
独门独院的地方,有人指引,很好找到。
艾lún扶着她下了车,首先见到的就是一扇油漆斑驳了的陈旧铁门。铁门上不仅有铁将军把守,还贴了一副有点褪色的门神。透过铁门的间隙,可以见到院子里面在夏季长得正茂盛的植物花草,在阳光下疯狂地生长着。
“占小妞儿,这是……?”
看着锁着的铁门,艾lún犹豫了。
占色没有回答她,握住钥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