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图个乐呵,玩的也小,大军也大气,说:“成,你们都整夫妻档,不怕你们,来吧,闭着眼睛把你们赢光。”
“成啊。”发子来劲儿了,说:“媳fù,出二条!”
杨婧回头看陈正。
陈正抱着嘟嘟笑着说:“媳fù加油,让大军光着屁股回家。”
杨婧微。
杨东默默地站在陈金铃身后,三四局之后,陈金铃以前打牌的毛病又犯了,打牌只看手里的牌,完全不看别人出什么。
“碰。”杨东说。
陈金铃自然地碰一对。
不一会儿,杨东又说:“不要杠。”
“就杠。”陈金铃说。
“杠了赢的少。”
“赢的少也杠。”陈金铃说。
“那随便你。”杨东说。
说完之后两人同时心头一颤,这样的对话,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场景都是曾经发生过的,此时二人自然而然地说出来,别人听不懂对话的意思和情感,他们二人对此中含义却是心知肚明。
陈金铃眼睛微微泛酸。
杨东低头不作声。
杨婧看出异样。
大军什么都不知道,笑着说:“喔,明牌了啊,金铃手里有三个九饼。”
“就你爱说。”陈金铃软软冲他。
大军呵呵笑。
一场麻将玩的乐趣丛生,杨婧也上瘾,等到散场的时候,一数钱,杨婧输的最多。
杨婧转头看陈正。
陈正还抱着嘟嘟呢,笑着说:“媳fù儿你真棒。”
杨婧:“……”
这时,叮叮当当也回来了。
叮叮问:“妈妈,你打牌啦?”
杨婧向叮叮伸着胳膊说:“杨叮叮同志快过来安慰妈妈,妈妈输钱了。”
“你输钱啦?”
杨婧蹲下来,趴在叮叮肩头,ròu疼地说:“输光了。”
“那咋办?”
“对啊,那咋办?”
“那输光就输光了呗,咱们还挣,你以后别打麻将了,打麻将输钱不好。”
“嗯,以后听儿子的,输钱输的我ròu疼。”
“你别ròu疼,以不打麻将就是了。”叮叮小手拍着杨婧的肩头。
“嗯,儿子你真好,妈妈爱你。”
“我也爱妈妈。”
杨婧受伤的心灵被杨叮叮同志抚平,傍晚汪丽敏回来时,满脸喜色,说是赢钱了,正好等于杨婧输的,不过,这些都不能影响一家人开开心心过年。
过了大年三十,迎接大年初一,大年初二的时候,陈正、杨东去叮当生活超市整理了一遍,大年初三则是杨婧、陈正带着嘟嘟去陈正那边的亲戚拜年,没带着叮叮当当。
杨婧、陈正本来想着就吃顿饭就行了。
甚至陈正外婆那边的人特别热情,又加上嘟嘟睡着,一直到下午陈正才用灯芯绒花被子裹着嘟嘟,往西七里赶,灯芯绒花被子上还被亲戚chā着艾草和桃树枝,说是辟邪的。
等到杨婧、陈正回到西七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杨婧、陈正一进大院子,就看到叮叮当当两个小家伙正坐在厨房的案板前喝汤,小手握着勺子,一勺一勺地舀着汤汁,小嘴吸溜着。
“当当,你慢点,别烫着了。”叮叮说。
“我知道的哥哥,哥哥,你看,汤来还有小果果呢,哥哥,给你吃。”
“我不吃,你吃吧。”
“我不吃,留着给弟弟吃,等弟弟走亲戚回来,给弟弟吃。”
“你个小傻砸,弟弟现在小,只能喝nǎi,不能吃别的。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