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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待得那个人走近,两个人齐齐的放下了心来。
精致秀气的少年,瞳仁黑亮,长长的睫毛,笑起来羞涩而又温暖,哪里是徐仲宣了,分明就是徐仲景。
但不论是谁,这当会但凡只要是有个外人在,简妍的危机就能解除。
所以四月十分机灵的就对着徐仲景福了福身子,唤了一声:“二公子。”
简妍随即便也对他行了个礼,叫了一声二公子。
徐仲景忙回了一礼,并不大敢看简妍,只是唤了一声简姑娘,而后便别开目光,问着徐仲泽:“三弟,你也在这里?”
徐仲泽鼻子中有些不悦的轻哼了一声。
他好不容易才能与简妍单独相处,但话还没说两句,却被这徐仲景走过来给破坏了。
于是他便不yīn不阳的答着:“是啊。二哥在这里做什么来?”
“我刚去望了望四妹,在她那里坐了一回,”徐仲景答着,“三弟是否也是要去看望四妹?”
徐仲泽转了转眼珠子。
他想起刚刚简妍说的,她是约下了徐妙锦,要去找她。正好,那他也可以去找徐妙锦,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有她在也妨不着什么事。且要是这丫头是个多嘴的,到宅子里到处去说简妍和他在一块言笑晏晏,简妍的名声变差了,指不定到时简太太就只能将简妍给他做妾了呢。
徐仲泽一想到这里,立时只乐得心花儿都开了,忙不迭的就答道:“是啊,我正打算去看望四妹呢。”
一面说,一面目光就去瞟着简妍。
但见简妍面上笑意浅浅,显得她整个人清丽无比,仿似清晨一朵徐徐绽放的玉簪花一般,他一时竟是看得有些目摇心dàng了。
但简妍面上的这份笑意却并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徐仲景的。
耳听得徐仲泽说是要去看望徐妙锦,简妍面上笑意不减,心中却是在想着,她要是不赶紧的趁着这机会金蝉脱壳走人,那她就是个傻子。
于是她便对着徐仲景说着:“前些日子我在园子里碰到令堂,闲聊了几句,方才知道她在佛法上很是精通。这两日我看了本佛经,有两句甚是不解,不知道令堂现下可在屋里?我冒昧想去打扰一下,问下令堂那两句佛经该作如何解。”
想来徐仲景是很少和姑娘打jiāo道的,因着简妍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再是不敢正眼望她,只是微垂着眼,望向自己竹青色直裰上系着的单穗玄色丝绦。但他面上神情专注,很显然是在认真的听着简妍说话。
待简妍说完之后,他却也并没有抬眼望着她,只是说着:“母亲一直都在屋中,极少出来。简姑娘若对佛经上的语句有任何不解,可随时去找母亲。她极是喜欢和别人讨论佛经的。”
简妍面上笑意不减,心中却是在想着,其实她哪里耐烦和谁去讨论什么佛经了。不过是现下想摆脱徐仲泽,说不得只能攀着徐仲景不放了。可这徐仲景怎么就是不上套呢?
于是简妍就只好直接言明:“只是我不识得去令堂院里的路,二公子现下可是有空?若是有空闲,劳烦您头前带路。”
说罢,又是矮身给他行了个礼。
徐仲景忙回礼,口中说了一句不敢不敢。而后他便做了个请简妍上前走的手势,但简妍直摆手,只是笑道:“还是二公子先请吧。您走您的,我在后面远远的跟随着也就是了。”
于是徐仲景便带了小厮在前面走着,简妍带了四月在后面遥遥的跟着。便是有那徐宅里的人看到了,那也是半句闲话都说不上的。
而徐仲泽这边则是傻了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简妍头先不是说要去徐妙锦那里的吗?怎么这一转头就说要去俞太太那里了?倒搞的一开始徐仲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