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低飞着,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上千里的沼泽内,所有的芦苇、水草、灌木、水面、陆地、所有的枯木巨树,无不被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虫子覆盖着。这里是虫族的世界!
鹰鹫王不由地一声长叹,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尘世间遮天盖地、蝗虫飞舞的镜头,出现了黎民百姓因蝗灾而流离失所、抛尸荒野、易子相食的惨剧。想着想着,不由地怒起心头,以意化身,一只硕大无朋,如同小山一般大小身躯的鹰鹫,腾空而起,他急剧地盘旋着,越飞越快,盘旋之际,翻动扶摇,两只巨大的翅膀剧烈地扇动着,霎那间,千里沼泽上,龙卷顿生,暴风骤起,那无数的、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虫子纷纷被飓风席卷而起,抛向高空,复又重重摔下。那鹰爪在空中如同利刃,尽情挥洒,一时间,只见天空中如同天女散花,地面上,也如同顽童打翻了颜料瓶,赤橙黄绿蓝靛紫,漫天遍野,俱是虫族的浆液横飞,一会儿功夫,已不知有多少虫族一命归西!
鹰鹫王正干得的起劲,突听得半空中一声断喝,声若闷雷,震得鹰鹫王的耳朵嗡嗡作响:“何方妖孽?竟敢在这里撒野?活得腻歪了吗?”
鹰鹫王止住风势,循声望去,正前方一位壮汉立在当场,只见他也是象天法地,一颗大头,面覆青麟,颈项处仿佛一圈项链,细看才知,原来是8颗小头环绕周围,表情各异,扭动不止,周身绿莹莹的,似有一圈辉光,身被绿袍,迎风招展,看上去十分恐怖。
鹰鹫王觉得此人十分面熟,可仓促之间,又难以忆起。见他一副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若论心高气傲,鹰鹫王也算是数得着的,他仰头倨傲地回道:“我鹰鹫王行事,这天地间还没有几人敢阻拦的!识相的。还请你速速闪开!”
“哼哼哼哼!”那人发出一阵干涩喑哑的奸笑,那笑声令鹰鹫王周身感到十分的别扭,竟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鹰鹫王心中暗惊,好高深的内力啊!
“如此说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那人说罢,双手空中一招,手中便多了一柄双头月牙铲,朝着鹰鹫王的颈项处便直抛过来。
“吆呵!竟敢跟你鹰鹫爷爷动手。还真是活腻歪了!”鹰鹫王战意陡生,腾身便来了个探囊取物,欲将月牙铲抓在手中,谁知那月牙铲于空中一个侧滑,便回到了那人手中,隔空控物,随心所欲!两人便缠斗在一起。
鹰鹫王闪展腾挪,快捷无伦。那人却九头联动,只在原地不大的范围内活动。看上去并未十分介意,饶是如此,鹰鹫王却也难睨破绽,只感到身周的威压越来越大。腾挪之际似乎有些凝滞。
其实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相柳。他刚才不过是试探鹰鹫王的功力,见鹰鹫王不过尔尔,便不再手下留情。相柳无情。天下闻名。
正在鹰鹫王琢磨着如何破敌的时候,只见那人的两肋下突然伸出六只手,连同原来的两只。八只手顿时伸长,将鹰鹫王罩在当央,八只手掌如同八个喷头,喷出五颜六色的各色气雾,将鹰鹫王团团围住。
鹰鹫王顿时感到一股罕有的馨香扑鼻而来,禁不住便吸了一口,开口笑道:“如此好客,还要沐浴焚香以待宾客乎?”
相柳又是一阵干涩喑哑的干笑,令人听起来脊背发凉,道:“那是啊,有朋自远方来,不食安得乐乎?”感情他要吃了鹰鹫王。
话音未落,鹰鹫王顿觉气息凝滞,脖颈喉管处仿佛被人卡住,一时两眼昏花,头晕目眩,心知大事不好,已然中毒,纠缠下去,凶多吉少,正欲逃遁,却觉得双翅绵软,欲振无力,不由地心中大惊。
正在这时,却见那怪物项下一颗小头突然增大,陡然伸出,眼神莹莹发绿,狰狞阴毒瘆人,狞笑着探到鹰鹫王面前,鹰鹫王暗道一声:“不好!”便立刻闪身后撤,那里还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