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黄宇想要找游琼久对弈还得过他师父那一关,加上他迟迟未结丹,被拘在了山峰里修行,和游琼久的见面时间越来越少。
对于黄宇的情意,游琼久起先并不知道。但游琼久身边的那些师姐妹们却不是善茬,同样是追求大师兄,凭什么黄宇就能享受特殊待遇?他们都大师兄大师兄的喊,唯独黄宇一直叫“游大哥”,关系比她们亲密的不是一点半点,司马昭之心算是路人皆知了。这样三番两次的明示暗示下来,哪怕游琼久是个傻子也发现不对了。
黄宇的棋艺还是没有多少长进,每一步都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游大哥,你此次过来找我,我大约也能猜到一些。”黄宇落下一枚棋子,低头没有去看游琼久的脸,“我和她们不同,我身负着家族的期望,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过游大哥能够和我结为道侣。”
饶是游琼久做好了准备,听见这么直白的话,执棋的手也不由的抖了一抖。
“我所求者,不过是在游大哥身边当一个知心人,一个好友罢了。”黄宇漫不经心的说道,“游大哥实在不必如此担心我。”
游琼久握紧了棋子,沉默了一会儿言道,“这又何苦?”
“那游大哥你又是何苦呢?”黄宇抬起头来,笑的十分难看,“从初见开始,游大哥你有时候就会走神,经常会温柔的看你手上的那枚戒指。可这么多年,我从来未见你见过那枚戒指的主人。莫待无花空折枝,何不怜取眼前人?”
“抱歉。”游琼久无话可说,只好干巴巴的挤出这么两个字来。
“游大哥,我们相识这么久,何不对我说句真话?”黄宇似乎是猜到了游琼久的反应,移开了目光看向别处,“你过来一个个的找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游琼久犹豫了一会儿,叹道,“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一个个的找到他的同门道明自己的心意,除了是看在同门份上不愿意她们过分执着之外,也有自己的私心下,或者说,只是游琼久自己的可笑想法而已。
“在修行之前,我曾经是一个山村里的小夫子。”游琼久的目光变得悠远而平和,“凡人小村庄,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彼此间的勾心斗角也半点不少。那个村子里曾经有一个后生,生的好看,家境也很殷实,自然是村中多数姑娘们的心上情郎。”
那后生xìng格也好,虽然有了心爱的姑娘,但也没有过分冷落其他女子,想着都是村中之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好将关系闹得太僵。可也正因如此,那后生的妻子很是痛苦,终日抑郁。她知道一旦自己做的有半点不好,便由无数姑娘前赴后继要嫁给自己的丈夫。最后,那姑娘还是死了,那后生直到妻子死了才知道妻子过的有多不开心,于是也郁郁而终。
从那之后,村中的人对于这些男女关系就变得格外严格起来,一旦确定了对象,对于其他藕断丝连的人都是不假辞色,半点希望也不给。连带着后来的游琼久,也对这个风俗自觉遵守起来。
他的母亲在那个家族里,也是如此。
若是不是那个男人在拥有道侣之后还对其他女修暧昧无比,他的母亲那般低微又如何能被主母视作眼中钉ròu中刺?说来说去,意志不坚定,自然会后患无穷,所谓左拥右抱齐人之福也不过是单纯臆想而已。
再看他师父云游子,和道侣多年情谊,如今也是说断就断。听说那沈洛阳新收的侍妾,就是一直服饰他的侍女,还有其他侍妾侍君,大部分都是近身之人。如此多的前车之鉴在前,游琼久哪里还敢给自己留下半点后患?
或许重泽仙人不会接受他,也或许这些师门中人未必会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可若是有那半点可能,游琼久都不愿意将它留下。万一上天当真感念他的心意,让他和重大哥在一起,他们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