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来不会跟女子动手的。”
“这谁知道呢,毕竟是妙音坊的常客,去那种地方的男人,啧啧啧……”
阿离无比扼腕,杜鹃姑娘如今说话夹qiāng带棒的,不能去大人面前说,自己就成了她攻击的对象。
他多冤枉?他连什么翠莺姑娘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呢!不过大人许是也不记得人家姑娘的模样,反正大人是只挑受欢迎的。
杜鹃贴着门,心里有些着急,忽然间,她身子一僵,立刻站直了往后退,又顺手将阿离也拖离了门口。
“身为护卫要时时注意一些,主子们的事儿我们怎么能偷听呢。”
杜鹃白了阿离一眼,走到院中坐下托着脑袋。
她是真不明白了,大人明明跟夫人如胶似漆的,哪一次回来不粘着夫人折腾,这怎么就还要去妙音坊呢?
……
妙音坊的流言渐渐平息,温朗并不喜欢落人口实,然而越是这样,越让人相信他对自己刚过门的媳fù并不太在意。
寿王原本还想着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温朗就大张旗鼓地带着宛白出现在街上,然而只是行色匆匆走个过场,两人的表情很有文章。
这分明是yù盖弥彰,寿王也不确定了,又让段宛蓉去温府拜访了几次,皆以身子不适不便见客给挡了回来。
宛白着实过了一阵子逍遥的日子,什么人都不用见,每日吃吃睡睡玩玩,感觉人都要胖了。
然而变化,只在瞬息间。
某一日清晨,杜鹃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外面围了一圈官兵,连出门采买的人都放行,围得水泄不通。
宛白心中“咯噔”一下,莫非已经开始了?
长达三个月的储君之位的争夺,正式拉开序幕了?
她拿起杯子猛地灌了几口水,应该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吧?三殿下应该会顺顺利利地登上宝座,然后为温家军正名,这一次,段家并未参与其中,应该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吧?
“夫人,你怎么了?”
杜鹃有些担心,宛白的脸色很难看,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我没什么,不要紧的,跟大家jiāo待下去,安安分分待在府中便可,府里之前存了不少粮食蔬菜,家中人口不多,应是不会有事情的。”
宛白强作镇定,将府里的事情都jiāo待好,才慢慢地回去屋子里。
她就是这一世最大的变数,没有被姜映南养坏,没有受段宛蓉和段宛清的挑拨自毁前程,没有拖累害死长姐……
她让姜映南自食其果,段宛蓉委身为妾,让段家没有参与这次的巨大变故,一切都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那么……,结果会不会被影响到呢?
宛白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她见过的那个得道高僧广汉和尚,他说,他想要看看,自己能够改变多少。
那么现在,她改变得算是多吗?她已经成功了吗?
……
温家完全被封锁了起来,禁止任何人出入。
所有人人心惶惶,包括段宛白。
京城所有的街道戒备森严,连百姓都知道,是要变天了……
“夫人,家中的粮食按夫人所说按照三个月做了分配,因此如今只有这些。”
秋娘抱歉地看着宛白,桌上两三样吃食,虽然称不上简陋,只是宛白这样的身份吃这些,确是委屈了。
然而宛白并没有任何不满,安安静静地吃完,便安安静静地等消息。
实在心里慌得难受,她就会去温朗的书房里写字。
照着他的笔迹,一个字一个字地临摹,仿佛这样心里就能稍稍平静一样。
日子就这样慢吞吞又焦灼地过着,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