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扰的。”
然而宛白仍旧不说话,只是眼睛默默地看向段老夫人,等着她的回答。
堂中渐渐安静了下来,段老夫人这才像是回过神似的,有些松弛的眼皮微微抬了抬,“说起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好的,院子里连花儿也开得少,没什么鲜亮的颜色和玩意,你便是来了,也寻不到可以玩闹的人。”
“孙女渐渐也大了,理应收起整日玩闹的心思,孙女每回来祖母这里都见祖母只钱妈妈等人陪着,祖母若是不嫌弃,孙女愿意在永寿堂陪您。”
“白丫头……”
姜映南不敢相信地看着段宛白,看着那个微圆的小丫头脸上是她从没见过的表情,她难道不是粗劣蛮横任xìng骄纵的xìng子?什么时候,居然有了这样般模样?
“既然如此,好吧……”
眼看着老夫人轻轻点头,姜映南的眼眶瞬间睁大,声音中竟然出现了少许的尖锐之色,“不成!宛白若是养在永寿堂,外面的人该怎么看妾身?怕是都要以为妾身是那等苛待子女的jiān人。”
“你是与不是,难道别人说了就算?你若对宛华宛白真心相待,往后自有分晓,没人会误会你。”
段老夫人慢悠悠地声音让姜映南的脸色僵硬如纸,她总觉得老夫人的话在暗示着什么,难道这个老不死的看出了什么来?
不可能,她对段宛白还只处在想要博取她信任的程度上,只不过是暗地里做些手脚,旁人见了只会觉得她对段宛白是一片慈爱。
可是段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姜映南也真不敢再反对,当初自己抬成继室的时候,差点就因为段老夫人的关系没成,若不是在段志宏的官职上做了钳制……
姜映南低下头不说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相较于她眼中涌现的不甘和愤然,一旁的段宛蓉却是心情很好。
段宛白才没有资格住芝兰园呢,这下,娘应该不会再反对自己搬进去吧?
望着姜映南和段宛蓉截然不同的表情,段宛清和曲凌霜暗自对望了一眼,看向段宛白的目光里透出了几丝凝重。
似乎……,事情变得越来越出乎她们的意料了,这个她们想当做踏脚石的段宛白,居然能入了老夫人的青眼?往后,怕是她们得再好好儿思忖思忖该如何才行。
……
凌霜阁内,段宛清和曲凌霜相对坐在椅子上,两人面前的茶碗里飘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是上等的好茶。
“你先前说,段宛白似乎不再上当了?”
段宛清穿着海棠红色衣裙,清丽的小脸微微点头,“夫人的话她似是不再听进去,与段宛华却是突然间十分亲近。”
“倒是有些奇怪。”
曲凌霜喝了一口茶,将青花缠枝白瓷的茶盏轻轻放到桌上,“如今段宛白进了永寿堂,夫人那里该是怒火攻心,这几日你且小心着些。”
“我知道了,不过姨娘,那段宛白……”
曲凌霜微微笑了笑,秀美婉约的脸异常美丽,她风姿卓越地拢了拢鬓旁的碎发,“用不着管她,该头疼的人是那一位,我们,只需要站在一旁看好戏便是。”
曲凌霜说的另一位,这会儿正如同移动的灶台一般,焦躁地往外喷火。
“怎么会这样!段宛白是痴傻的吗?!好好儿的芝兰园不住非要去什么劳什子永寿堂?那里除了木鱼还有什么?!”
“夫人,夫人!您可轻声着些。”
田妈妈面色焦急,急忙让人都出去将门关上,口中不住地劝,“别让人给听见了……”
“怕什么?!如今我才是段家的女主人,我连话都不能说了?”
姜映南满脸怒色,田妈妈也不好说什么,这位主子平常可是个小心谨慎的主,今儿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