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引以为戒,绝对不能多给堂客娘家银钱。
何家四个堂客靠绣技赚了一万多两银子,原想着年底派儿子悄悄回去给娘家送一千两银票,见李草儿的爹多拿了一百两家里整出这破事,都打消了念头,感叹娘家的人就没有富贵的命享受不得,远远比不上婆家富贵了也能守住规矩。
大厅的奴仆、奴婢个个喜气洋洋,回想着谢玲珑不久前的训话,以主子的荣耀为豪,新奴旧奴的心自此归了福乐居,往后忠诚本分绝不做背叛主子的事。
谢玲珑从吕青青那里得知吕方正半年之内将要调任长安,爹爹九成会跟着去。
这几天谢玲珑发愁爹爹官职低,全家迁居长安会受到权贵欺侮,如今娘是三品下女官且拥有封地成为名副其实的县主,外公是从六品上的奉议郎,家里拥有一块护身金匾,问题迎刃而解,心中大喜。
三年以来,谢玲珑努力做的一切没有白费劲,李自原像是知道她的心思,把功劳都落到了她外公和娘身上。她站在人群中听着两个弟弟和表哥们欢腾声,望着亲人们欢喜的笑脸。
谢奇阳攥着何七雪的手,笑道:“娘子,你如今官职比我高出十级。不会嫌弃我吧。”
何七雪笑靥如花道:“说这些话做什么,也不怕孩子们笑话?我这几年除了生了平安、平康,什么都没做过,这官职都是珑妹子给争来的。”
张巧凤小心翼翼抚摸着镀了一层金粉写着“忠义之家”的大匾,喜极而泣,这四个字是天子对她们一大家人极大的肯定和褒奖。当年她成为何屠夫堂客的往事浮现脑海。
张巧凤自幼无母,靠着扎纸人卖棺材做生意的老爹含辛茹苦养大,常瞧着她爹给人写祭词识了字,本以为此生随便找个镇里的男子嫁了,遇到何屠夫是个缘份。
她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一直跟街坊邻居和老主顾说,希望给她个可以托付的女婿。
贺胜当时从军队退役回来,只是个小衙役,做着别人不愿干的活给死囚和无主的尸体收尸。她爹棺材店里的东西卖得贱,品相质量又好,贺胜就从县里到镇里来买,一来二往就熟悉了。
何屠夫从军队逃出来避难,漂泊许久想成个家稳定下来,又怕事发连累的人太多,寻思找个娘家人丁少的女子。贺胜就派人给她爹递了信,她爹带着她去县城跟何屠夫相亲。
当时何屠夫个子很高红脸膛是外乡人说着一口洛阳话,一眼相中小巧玲珑皮肤白晳水灵灵会认字算帐的她。
她爹跟她道:“洛阳的繁华仅次长安,这个青年人走路时中盘稳健是练过武的,不惊不躁是经过大事的,目光不斜视心术正,比你大十岁能疼惜你。爹就把你许配给他,你随他去过日子。”
张巧凤全凭老爹做主嫁给何屠夫,成亲后跟着何屠夫从镇里搬到了偏远的外村,被邻居家里同龄的姐妹们笑话了二十几年,始终无怨无悔,多年如一日相夫教子cāo持家务,终于有了今日这般的大富贵,被整个浏阳县的老fù人羡慕着。她爹在地下有知也会瞑目欣慰。
何屠夫激动的表态道:“陛下圣明,皇恩浩dàng,我要好好种地,我还要把孙子送去军营!”招手将何阳海、何阳奇叫至,问道:“你们两个考不上秀才,不是读书的料,可愿意去军队吃苦?”
两孙一直都羡慕两位哥哥立了军功给家里争了光,喜出望外跪下道:“孙儿愿意去。”
“好!我就晓得我何家孙子没有怕苦的。”何屠夫欣慰的将两孙扶起,又拍拍何阳海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海伢子,你可怪爷爷和你爹用棍子打你屁股?”
何阳海被恶奴教唆着向娘亲张金金要了一百两银子,赌钱输掉一半,余下的去青楼喝了一杯茶听了小曲花光了。张金金替他瞒着,何屠夫和何大宝直到下午才知道,立刻实施家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