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乖得多,就是比七雪小时候都乖巧懂事。奇阳,你放心去赶考,家里有我们。”
谢奇阳再次心生感激,成亲几年来,他家里没有长辈,许多事情只能依靠何七雪的娘家。何家时常帮忙贴大把银子不求回报,比起他本家的谢家强上百倍。
谢奇阳的爹出身潭州大户人家,但他的娘却是个奴婢,他爹酒后失德把他娘睡了,这才有的他。
谢奇阳是庶子,在谢家根本没有地位。十岁时,他爹病逝,他和他娘被正室赶出来。他娘会些厨艺,到永安镇开了家很小的路边摊小饭馆,省吃俭用艰辛的供他上学堂。
谢奇阳十三岁那年,娘得病死了,他把小饭馆卖掉当本钱学做生意,专走浏阳县至潭州府这条线,开始时少赚多赔,后来生意渐好攒下银子,在浏阳县里买了房,开了一家杂货铺,又在县外不远的山下买了二十几亩田租给农民。他以二十二岁高龄重上学堂,发奋苦读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终于在两年后考取秀才,然后娶了十五岁的何七雪,二十五岁生下谢玲珑,二十七岁考上了举人。
谢奇阳成了举人,谢家家族得知后立刻找了门来,要他回去认祖归宗。他为了自己和儿女能入族谱,准备遵从娘的遗愿回归谢家。不过为了避开极好功利心思复杂的谢家人,他不打算搬到潭州府,仍会住在浏阳县。
☆、14 玲珑巧言解围
喔喔喔,公鸡打鸣天亮了。
冬日的早晨,张家村笼罩在薄薄的白色雾气里,晨曦透过雾气照在将要结冰的土地上,气温慢慢回升,冻了一夜的桂花树深绿色的叶子上滴着一两粒水珠。
何屠夫家后院里面热闹非凡,何屠夫带着六个儿子忙了半个时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了五头猪。
院子中央有五张大木桌,桌上放着五张门板,板上摆放着刚屠杀收拾好的肥猪,不远处是一个大木盆,里面放着五套猪下水、五个猪头猪尾巴和二十个猪蹄。木桌四周的地上铺着一寸厚的草灰,屠杀猪时猪血四溅,将草灰染成暗红色。
何屠夫让儿子们用独轮板车推着四头猪送到镇里ròu店和集市里卖掉,余下一头猪正中劈开成两片,一片卖给本村的人,一片中午摆酒席吃。
张家村的村民买猪ròu只认何屠夫家的,何屠夫一个多月没杀猪,村民多时没吃猪ròu,肚里一点油水都没有,今日听到何屠夫家杀猪声响起,赶紧拿着钱来买,哪怕再穷的人家也要拿出两、三个铜板买些猪下水回去吃。猪肠子腥臭味很重远远比不得香嫩肥美的猪ròu好吃,那也比没得吃强。
不到一会儿半扇猪就卖完了,没有买到的村民拿着碗站在何屠夫家后院不肯离去,何屠夫没办法从自家吃的半头猪里剁下三、四十斤ròu卖了。
何七雪腆着肚子牵着谢玲珑的手来到后院,挥舞自制棕叶扫帚打扫屠宰现场的张巧凤连忙道:“天老爷,你们可不能出来见血腥。这满地的猪血,踩到就是沾了晦气。快走!”
何七雪要去夺张巧凤的扫帚,笑靥如花道:“哪来的晦气,我只觉得热闹。娘,我来扫吧。”
张巧凤哪里肯,嘴里叨唠着手里扫帚可没停下,渗着猪血的草灰被扫卷起来,摆手道:“七雪,你们在家里住着,我们是不该杀猪的。”
何七雪笑道:“娘,我就是听杀猪声长大的,刚嫁给奇阳那会,早上听不到杀猪声和爹爹哥哥们的吆喝声,还不习惯呢。”
张巧凤瞅着红衣粉脸玉女一样的谢玲珑,心疼的问道:“玲珑肯定没有睡好,被杀猪声吓坏了吧。”
一大早谢玲珑就被猪叫声惊醒,那一瞬间真有点恐慌,可她外表萝莉内心却是大婶,马上就适应了,迎上张巧凤慈爱略带愧疚的目光,道:“有观世音菩萨保佑,不怕怕。”
张巧凤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