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得知升迁的消息了?”南行止问道。
“知道了,”成青云点头。面上看不出欣喜还是激动,她平静得就像水,没有惊起半分涟漪和水纹。
“到底是正额官员了,”南行止的声音也听不出喜怒,“今后若是查案,有了刑部司郎中的身份,会方便许多。”
成青云点点头,“的确,”至少,不会有人说她只是个捕头了,至少,也不会有人说她不是正额官员,而是个员外郎了。细细回想,其实她还是比较喜欢在蜀郡成都的日子。
那时,所遇案情简单,牵扯不广,最多也不过劳累些,与小唐等人奔波追拿凶手。
“想来,这么些日子,你也习惯京城的生活了吧?”南行止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坐下。
成青云走到他身侧座椅上坐下,忽而感觉南行止目光明澈又极具洞察力。她心头所想,似乎可以被他敏锐洞悉。
“习惯了,”她淡淡地说道:“不过,京城之中,所遇的案情复杂,比较耗费脑力。”
南行止轻笑,“倒是实在,”他眼底露出几分兴味,问道:“你在成都做捕头时,都做些什么差事?”
成青云微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他这个问题有些费解。但世子有问,她自然是要回答的。不做迟疑,她说道:“巡街、维护街道和市民的治安。”她眨眨眼,抿唇一笑,露出晶白细腻的牙齿,“成都城里,大街小巷的人都认识我。因为我经常巡街,有的人,总是爱和人发生争执矛盾,我就常常见到他们。”
南行止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脸上,“经常巡街,不会被晒黑吧?”
成青云愣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意识地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脸,但并未付诸行动。
“不过我听说,蜀地的人都长得比较白,或许并不容易晒黑。”南行止含笑着看着她。
“蜀地多云多雾,雨天和雾天比较多……不容易晒到太阳的。”成青云喃喃地。安静了片刻之后,又觉得南行止与她聊这些实在反常,便想找个托辞离开。她正yù起身,南行止便拿出两盒糖饴,放到桌上。
“这是我从宫中带出来的糖饴,你选一盒。”南行止说道。
“糖饴?”成青云低头看着那两个盒子,又询问地看着南行止。
“你重伤初愈,身体还未养好,得多吃些糖才好。”南行止说道。
成青云随意选了一盒糖饴,放进袖口里,轻声说道:“多谢世子。”她捏紧袖口之中的盒子,不知为何,慢慢地收回了正yù迈出去离开的脚。
南行止满意地勾唇,不动声色地慢慢靠近她。“今日我入宫,遇见平王叔。”
“嗯,”成青云安然而坐,心安静柔和到极致般。两人在一起时,最多的是谈论案情,如此随意,倒是让她并不排斥,反而深觉熨帖安和。
“平王叔是弘文馆的学士,慕名到京城,想要拜他为师的人数不尽数。”南行止说道。
成青云静默的听他说着,只是偶尔低头看看手边的茶水。
“但是平王叔一直以来都没有收学生,让许多想要拜他为师的人都望而却步了。”南行止说。
成青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南行止忽而一笑,眼底的笑意如涟漪一般,潺潺地向成青云dàng了过来。
“我今日与平王叔闲聊了几句,平王叔告诉我,决定收你做他的学生。”
成青云愣住,木然瞪大了双眼,好一会儿,才讷讷地问:“世子在说笑吗?”
“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南行止说道,“不过是个称谓,方便你办事而已。至于王叔收你为学生,到底会不会教你本事,我不敢保证。”
原来如此,成青云微微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