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聚精会神翘首看过来，紧紧地盯着她的指尖。

    “这是什么？”南泽起身，好奇地向她走了几步，“珍珠吗？”

    “这是鱼目，”成青云将那颗鱼目放在手心，缓缓地走到白司琪身前，问道：“白司琪，你认得吗？”

    白思雨疑惑地看着成青云手心里的鱼目，茫然无措。

    片刻后，白司琪才沉缓地点头，“认得……”他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这是……河豚眼睛。”

    “河豚？”南泽一惊，“就是那种身上有dú的河豚？”

    “是，”成青云说道，“河豚是有dú的，尤其是其内脏，有着剧dú。但是河豚的dú，也可以入yào。尤其是治疗瘫痪有奇效……”

    她看向白思雨，迎上她微红湿润的双眼，突然有一瞬不忍，但依旧很狠心地问道：“白姑娘，你可记得，你服用的yào之中，有这味河豚眼睛？”

    白思雨脸色霎时一白，立刻否认，“我不知道，我不记得！”

    成青云不以为意，“这颗河豚鱼目，正是你的yào中的一味yào材。每服yào之中的剂量十分小，而且河豚眼是河豚身上dúxìng最小的地方。所以少量服用也不会致命。但是你服用了有一段时间了，而且你的yào中，还有一味洋金花，也是一种dúyào。yào中的河豚眼和洋金花的剂量不对，导致yào效失衡，所以你体内，还有些许dúxìng残留……”

    她将鱼目收好，看向白司琪，问道：“白司琪，你可有擅自减少白思雨yào中的某些yào物的分量？”

    白司琪将头垂得极低，肩膀紧紧地缩着，轻轻地颤抖。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襟，指尖泛着青白。

    白思雨依偎着他，茫然又忐忑。

    “是……”许久之后，白司琪才沉重地点头，“我是私自减少了yào的分量。”

    “是哪些yào物的分量？”成青云追问。

    白司琪沙哑着声音说道：“其中一味就是河豚鱼目，另一味，是洋金花……这两味yào，都是……dúyào……”

    南泽隐忍着怒意，脸色颇为不齿，冷声说道：“你竟然连自己亲生妹妹的yào给擅自改动，就不怕她吃了之后身体出问题？”

    白司琪脸色陡然惨白，他木讷地看了看白思雨，又沉重地将头转开。许久之后，才抿唇说道：“不会的……”他摇头，“楼三娘告诉我，稍稍改动一点点，不会影响yào效。而且，”他唇角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而且，小妹的病情的确是缓和了，她如今，都可以下床行动了。”

    “白思雨一开始瘫痪在床，恐怕大部分原因是她心结未解。”成青云的声音蓦地冷了几分，“而且，你明知道这yào中有dúyào，这yào就算治好了白思雨的病，也会给她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可你依旧还是选择了这副有dú的yào？为什么？”

    “你懂什么？”白司琪倏然抬起头，露出狰狞又带着几分癫狂的眼神，“你可看过我小妹当时的模样？她瘫痪在床，就跟个废人一样。成天只躺在床上等死……就像一个垂死的老人……她分明才二八年华，本应该是最美最好的年纪，却因为朱吉的伤害，毁了一辈子，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别说让我给她吃dúyào治病，就是让我做任何事情，我也会答应！”他声音沙哑低沉，嗓子如同漏了风一般。

    成青云定住，难以想象，这个平时温润谦和的书生，此时会癫狂愤怒至此。

    正堂之上，众人议论之声再次扬起，此起彼伏翁然骚动。有人甚至不忿地叱喝：“什么给妹妹治病，说得冠冕堂皇。不过就是心肠歹dú而已，有谁用dúyào给亲人治病的？”

    南泽也立即附和：“就是就是，河豚的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