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鸡一般,不知道为何事情就发展到这一步了难道南行止真的是断袖?
瑞亲王王妃只有南行止这么一个儿子,若是知道他是断袖,该多受打击,多伤心?
她慢慢的深呼吸,终于平静下来,看了看窗外,对南行止说道:“世子,我们下去吧。”
不等南行止回应,她快步走下楼,背影很快消失在楼道之中。
南行止慢慢收回手,转身只来得及看见她飞快离开的背影,片刻后,无声笑了笑。
成青云头也不回地下了楼,临到出门时,回头看了看,见南行止还没有下楼,紧张又忐忑的心终于微微放松。
这段时间,南行止对她还算得体,让她几乎都忘了他曾经对她无形又暧昧的亲昵。
可就在她放松警惕时,他又猝不及防的靠近,让她心神慌乱、手足无措。
她暗暗下决心,等目前这个复杂的案子结束之后,一定要与南行止保持距离,就连瑞亲王府,也不能常来了。
正厅之中纭纭的人声传了过来,她定了定神,端然稳健地向正院走。
瑞亲王府有前、东、南、西、北五个院落,正院便是前院,入府可见,正厅也设在正院之中,用于接待设宴。
若是家宴,便在各个院中小聚即可。
她刚刚进入院子,穿过拱门,忽然听到头上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抬头一看,见是一只蓝色的鸟。
她一眼便认出这只鸟是瑞亲王长子南行章那只叫做深衣的鸟。
深衣在她头上盘旋了几圈,又飞回去,成青云追看过去,见南行章从院外走了进来。
他也一身常服,圆领窄袖,袖口收束,其上绣银色碧海青天暗纹,皮质腰带,镶嵌蓝色宝珠,侧面别着一把折扇,折扇上挂着一枚小小的玉坠。
他并未束发,只用一根软软的银带随意绑着头发,青丝如墨,气宇悠然。
“成员外郎,看来我的深衣很喜欢你。”
深衣蓝鸟落在他的手中,他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鸟儿似很享受般,侧首蹭了蹭他的手指,啾啾地叫了几声。
“王子,”成青云立即行礼。
“不必多礼,”南行章对她轻轻抬了抬手,“今晚与母妃一同用饭,本是一家人小聚,没什么可拘礼的。”
他抬手,“请。”
成青云怔了怔,侧身让开,说道:“王子先请。”
南行章顿了顿,与她擦身而过,先进了正厅之中。
成青云不敢再独自一人走,便在月拱门处等南行止,不过片刻,他便走了过来,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方才,看见王子了,”她立即对他说道。
南行止停下,静默了片刻,才说道:“他与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成青云有些困惑,审讯地看着他。
南行止轻轻摇头,“走吧,随我进去就好。”
他走在前面,成青云这才与他一同进去,阑珊夜色之中,她垂首走着,与他保持恰当的距离,灯影摇曳之下,不由看到他的背影,一时怔愣又空茫。
正厅内,王妃与钟灵郡主已经入座,虽说是设宴聚会,可并不曾铺陈排场,不过一张圆桌,菜式也十分家常精巧。
一见到成青云,钟灵郡主立即从王妃身旁起身,映着笑便走了过来,好心地为她指了位置:“青云,你坐那儿!”
南行止对她略略点点头,在王妃身旁坐下,成青云坐在圆桌左下方,与南行止隔了一个空位,却与南行章相对而坐。
“安王殿下还没来?”王妃扫了眼,见所有人都落座,唯独安王的位置还空着。
安王是先皇最年幼的庶弟,先皇参与争夺皇位之时,安王南泽尚且年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