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喝完之后,她把碗放在小案上,忍住食yù,没再问南行止再要一碗。
“想要见平王殿下一面,真的那么难吗?”她喃喃地问道,忽然转念一想,说道:“其实,那鱼眼睛,说不定有其他的人认识,平王殿下虽然见多识广,可非要让他来看,未免太曲折了些。”
南行止眸色渐深,只是无声地摇头,“平王叔,虽然与先皇jiāo情不好,但是与我父王jiāo情还算不错。将来,若是有事,多少还能找他帮衬。”
话虽然说得浅显,可成青云听出了几分深意。
平王,只是先皇几个兄弟之中的其中一个,因为为人淡泊,并不曾过多的参与党争与朝政。当年,与先皇争夺王位的诸王,要么俯首称臣,要么下场惨淡,却只有平王殿下和年幼的安王殿下置身事外。
这其中的隐秘波折,不是成青云这些后来人可以探究清楚的。但想到禹王殿下的惨状,成青云也不由得喟叹一声。
伴君如伴虎,若想生平安然,便学学平王,与世无争,淡泊一些才好。
若非如此,试想禹王,再想南行止的父亲瑞亲王……身居高位,却终身隐忧,甚至连累家人子女。
“连皇上也见不到他吗?”成青云心底执拗起来,南行止非要见他这位几乎隐居的王叔,到底有何深意?
“并不是,”南行止目光辽远,却透着几分苍幽,“平王叔逢年过节,还是会去宫里看看,皇上偶尔也会给他送些贡品之类。”
“平王殿下,难道一直一来都这样?”成青云好奇地问道:“难道他生在这样的帝王之家,就不曾想过权势和名利?”
南行止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骨瓷茶盏的杯沿,神色依旧平静如水,“王叔随他母妃。”
“如此,”成青云并不曾深究,平王殿下的名声,在朝中和市井之中,实在听得太少了,她对平王的认识,也不过是淡泊与神秘而已。
“若是非要见平王,可有什么特殊的办法?”成青云隐隐察觉出南行止的失落,不由得问道。
南行止蹙眉,俊利的容颜微微一,“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他放下茶盏,冷淡地笑了笑,说道:“既然平王叔一直谢绝见客,那么我不请自入,他总不会赶我出去吧?”
成青云看了他几眼,眼神很是陌生,她没想到,原来南行止是这样脸皮厚的人。
不多时,门外有人恭敬地声音传来。
绿黛将那人带了进来,南行止认出这人是邹大夫的得意弟子夏侯静。
夏侯静将一剂yào方恭敬地递给南行止,说道:“世子,这是师父与在下这几日研究的yào方,主治半身瘫痪与脑伤。”他说完,再递过来一剂yào方,“这是针灸的方法,师父说,若是配合此针灸,或许见效会更快些。那白姑娘所服的yào方,虽然能够见效,但是却是虎狼之yào,若是长期服用,必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若那白公子想让白姑娘健康,还是服此温和的yào物较好。”
南行止淡漠地点了点头。
成青云腹诽,若是白家兄妹与这案情无关,南行止定然也不会多事去关心白思雨的病情。
她下了软榻,将南行止手中的yào方拿在自己的手里,“我得再去一趟白司琪家。”她略微蹙了蹙眉,“这几日,白司琪为世子做的磨喝乐也该好了吧?为何他还不送过来?”
“也对,”南行止起身,“不过我没空去见他,他或许在锦云教坊,或许是在自己家中,你去时,记得让胡柴跟着。”
“白司琪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我好歹会些功夫。”成青云摸了摸腰间的短剑,“我可不怕他。”
“越是容易让你掉以轻心的人,才越是可怕。”南行止警惕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