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模糊的画卷,连那株苍葱的果树,也显得古老而宁静。听闻几人推门而出的声音,他这才转过身来,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成青云坐在他身侧,见白司琪走后,才轻声地说道:“白思雨的情况的确不大好。”她身体微微侧向南行止,声音低柔而轻软,“我简单地为她验过伤,但是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只能简单地推断是被钝器砸伤,伤情较重,但没有致命,可的确对她的行动有损。”她轻叹,“很有可能,白思雨这一生,右半身都无法在动弹,或许也没有明显的知觉了。”
她额头上短而软的浅浅头发,轻轻地浮在南行止下颌,且犹不自知。桌上一豆灯光静静亮着,残照这简约朴素的小厅。也照在她隽秀的脸上。平日里,被伪装的五官和轮廓,都在灯下消没,露出真实起伏柔和的线条,还有那双原本明湛修长的双眼,此时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地扇动着,似灯下飞舞的蝴蝶。
南行止不由自主地捏紧茶盏,抬手挡住眼睛,喝了一口茶,似也压不住内心莫名的悸动与温热。
好在他听清了她说的话,迟钝地点了点头。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白司琪拿着yào方走了出来,恭敬地将yào方jiāo给邹大夫。
邹大夫接过之后,告诉他会回去研究病情和yào方,明日便会将yào方送过来。白司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再次拱手行礼。
“不过,”邹大夫恳切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如论哪种病,需要yào物调理,可病人地心态也极为重要。否则,就算是再好的大夫,开出再好的方子,病人优思过重,不配合医治,也不能yào到病除。”
白司琪垂下眸,微微哽了哽,“小妹无法接受瘫痪地事实,吃了yào也不见好,她很绝望,也很悲痛……我也希望,她能想开点,若是我能替她受苦,哪怕让我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让她能好起来……”
邹大夫又安慰了几句,成青云也宽慰几声,几人这人出了院子,重新坐上马车离开。
成青云与南行止一同上了马车,一起回王府。
到达庭院,南行止立即让邹大夫说说白思雨的情况。
邹大夫打开yào箱,从那排银针之中拿出一根,递给南行止,“世子,您看,这枚针有异常。”
那细细的针被南行止捏在手中,他放在灯下,谨慎查看。成青云也趁机走过去,就着他的手观察。琉璃灯盏筛过的烛火灯光,如月色般皎洁纯净,站在那枚针上,纤细的针尖泛着淡淡的青黑色。
“银针泛黑?”成青云狐疑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白思雨体内有dú?”
“正是,”邹大夫点头,“我在为白姑娘针灸时,趁机将银针刺入她的谷和穴,若是银针变黑,则说明她的体内有dú。但是,她体内的dú分量很轻,还不至于致命。”
“能查得出是什么dú吗?”成青云心头泛起酸涩的沉闷,若是白思雨体内有dú,那么dú是谁下的?
她悚然恐惧,一时不敢往下猜想。可又心想,自己如今根本没有证据,无凭无据臆测,未免太过感情用事,故而立刻让自己抛开情绪,镇静下来。
“她所中的dú分量很轻,而且,又无法判出中dú的症状,所以无法判断她所中到底是何种dú。”邹大夫说道。
“会不会与她服用的yào物有关?”南行止放下银针,拿出干净的手绢擦了擦指尖,说道:“我看了白思雨的yào方,其中有一味便是dúyào,此dú名为洋金花,也称曼陀罗,少量服用,有止痛镇静之效。”
邹大夫沉思片刻,迟疑地点头,“对,若是老朽为白姑娘开yào,也会用止痛镇静的yào物,无疑,曼陀罗对于她的病情更有效。因为她半身疼痛,还因头部受伤患有头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