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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茶,也不喝,只是用来暖手指,似是嫌弃这茶坊的茶盏太粗。

    他淡淡地说道:“我先皇在世时,有个官员叫做弥远,在元宵节日,被请进宫表演的一对兄弟调笑。弥远被调侃得无地自容,甚至上奏让先皇禁止民间调戏朝廷官员,禁止民间再表演滑稽戏,但先皇没准奏。”

    “为何?”成青云不解。

    南行止淡淡地说道:“先皇说,越是被伶人调侃的官员,说明越需要引以为戒,若只一味的禁止,当官的却不知改正自身,有何用?况且,百姓也不过图一乐,若是禁止滑稽戏,坊间不就少了许多乐趣?况且,坊间自有约定,不会调侃功臣,不调侃明君。”

    成青云慢慢地呷了一口茶,“想不到,先皇还是挺开明的一位君主……”她声音低沉,似含着几分嘲弄。

    南行止微微蹙眉,明显察觉她话语之中的讥讽,审慎地看向她时,她却已经转过头,全神贯注地看着戏台子,好似方才的话,不过是随口一说。

    那对表演滑稽戏的人已经下台了,节目换成了说书。

    那说书人摆开桌子,布置好锣鼓,手中拿着竹板,轻轻敲打,左手醒木一拍,全场立即聚精会神地听他开讲

    “列位看官,今日小老儿为大家讲讲那皇城中央的稀奇事。这事儿,若是放在百年之后,可怕是千古奇案啊!”

    话音一落,顿时引起全场注目,连成青云也放下茶杯,好奇地看过去。

    自古帝王皇城,便是坊间说书戏曲创作的最佳素材,更别说这是千百前来的一桩奇案。

    “千古奇案?”台下有人起哄,“是什么奇案?若是不奇,我们今天可要砸了你的场子咯!”

    说书人花鼓一打,说唱道:“客官你别急,闲来听一听,太极宫,有奇案,千古冤魂在城中。”

    “太极宫?”成青云看向南行止。

    茶坊内喧嚣鼎沸,人声起伏,南行止似从而不闻,只淡淡地看向窗外。夜色弥漫之中,灯影jiāo错之下,皇城巍峨峥嵘的轮廓若隐若现,似一头蛰伏在暗夜中的野兽。

    他只慢慢地摩挲着茶盏,眸色平静。片刻后,才转过头来,轻轻地看着成青云,说道:“那是禹王曾住过的宫殿,如今已经成为一座废弃的冷宫了。”

    “禹王?”成青云微微侧首,“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位王爷。”

    南行止慢慢地抬手,沉缓的饮了一杯茶。深衣广袖遮住他半张俊颜,却挡不住他眼底讳莫的黑和暗。

    成青云只觉得那瞬间,他的眼睛似封了冰一样,冷得刺骨。

    “禹王已经被削除爵位,贬为贱籍。”他只低沉地说了这么些,便不再多言。

    恰在此时,戏台子上的说书人也开始弹唱禹王的故事。

    “想当年,禹王与先皇,一同征战四方,功德无量,甚至与先皇情同手足,半生风光无限,荣显至极。”说话人说道。

    立即有人与他附和,“然也!禹王一生功德赫赫,平藩王、战戎族、治水患、垦荒野,将大半个江山治理成一片锦绣,深受百姓爱戴。相传,先皇子嗣不息,多年没有太子,朝堂之中甚至传来,先皇会传位于禹王,可为何禹王,依旧一朝不慎,被先皇打入天牢,甚至满门抄斩,连妻妾所生的孩儿,也被流放了呢?”

    众人听得唏嘘不已,心也随着那顿挫的声音起伏不定。

    成青云惊愕,“连孩子也没放过?”

    南行止面无神色,却是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先皇本不想斩尽杀绝,只传令将其子女流放。可当时,禹王的子女皆年幼,在流放的途中,大多都病死,没有病死的,到了那疾苦之地,也没有撑几年,过世了。”

    成青云的心顿时一沉,阻塞难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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