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个扫把星别想再进我们成家的门,回到村里头叫读书郎给你写封休书,以后李氏跟我们成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成望听到这话,心头一震,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一闹,大过年的自己连媳fù都没有了,立即就要跳下牛车去,却被成闰给按住,“三弟做什么,这样的女人你还敢带回去试试,小心爹娘打断你的腿。”
成望怕了,看着李氏一直在后面追,身影却越来越小,连哭声都听不到了,成望心里头就像缺失了一块似的,想起一双儿女,悲从心来。
这边陆氏不准成朔停车,摧着成朔把牛车赶得飞快。没多久牛车就进了苗家村。
一行回到家中,院门没修好用一块木板档住,其他各房的门都是破的,这样一整修,没有好几两银子搞不定。
陆氏看到家里这破败的样子,心里就恨,又站在院子好一阵骂的。
成朔不打算留下来,准备就要走了,却被眼明手快的陆氏位住。
成朔跟陆氏来到正屋,正屋里只有成吉安坐在凳子上,见两人进来,当即出门给二房吩咐了事情,做饭洗衣照顾病人,连孩子也不准出屋去,一行人各忙各的去了,成吉安才放心的回身闩了门。
陆氏强行拉着成朔坐在凳子上,说道:“大儿,你也看到了,家里已然是这个样子,这家具屋舍一修整,没有个十两银子办不成,上次你给的那千两银子全部给你二弟jiāo了赌债,家里是分文不剩,连着过年都成了问题,你看着手头上要是有余钱,先给出二十两银子出来,修整屋子和过年用,这一家老小开支可不小。”
听到这话成朔抬头看着陆氏,脸色很不好,“娘,我开的是酱铺子,可不是钱庄,手头哪有那么多银子,就拿我开铺子以来,这前前后后我为二弟还的赌债都够我们一家过上几辈子了。”
“娘,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么,二弟的赌债越来越多,以前至多欠一二两银子,才半年的时间,他居然能赊到一千两银子之多,再来一次,我即便是把酱铺子卖了也不够你们填赌债的。”
这话陆氏可不爱听,村里人个个都说上镇上开铺子赚银子,日子那叫过得一个逍遥,她大儿子怎么会没有钱呢,一定是藏着私心了。
“那我今个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还没有分家呢,按理你这个铺子里头的一切都该由我们打理,你的钱财也得我给你管着,你今日不拿出这二十两银子,我就带着家里人上你铺子里头闹去。”
这世上还有这样冷漠的亲情。
成朔淡淡地看着陆氏,“娘,十二岁那年你不是把我给卖了么,你卖的可是死契,当年我若是没有跟着我师父,我这一辈子就在铁匠铺里呆着,还能再做爹娘的儿子么?”
说起这桩事,陆氏有些哑口无言,卖的是死契,这个大儿子就与成家没有半点关系,当初拿了银子一笔勾销。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若没有这个大儿子,成家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成什么样子,二儿子不听话,陆氏很是心疼,若没有这个大儿子罩着,二儿指不定在镇上受人欺负,便拿那赌债成家人也束手无策。
成吉安显然也心虚,然而心虚归心虚,在外头要面子,在自家儿子面前要什么面子,他是他老子,老子向儿子要钱天经地义,人还是他们生的呢。
成吉安崩着脸,语气bào燥的说道:“当年的事还提做什么,你是我儿子,你开铺子,我是你爹还管不着了不成?百善孝为先,你要做个不肖子不成?”
成朔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还能蛮不讲理,这死契跟活契不同,出了银子就不是成家的人,他这些年看在姐姐的份上,匆匆忙忙从平庭关归来,认领了成家宝,同时也被成家给缠上。
他做生意的本钱都是这几年在战场上得来的,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