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和林表姑娘开这口。难不成她开门见山地就和她说,你舅父不愿接你去安庆,给了我们三千两,让把你嫁出去。如果真这么说的话,萧氏想依着林表姑娘那脾气,估计回来就该抹脖子上吊了。
这女子秉xìng太过软弱,也实在是太可悲。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一阵悠扬地音乐声又隐约响起。
“溪儿,”萧氏抬头看着对面认真盯着音乐盒看的女儿,不由一阵好笑。虽说这音乐盒确实是精致了些,可小女儿如今竟是当成宝贝一般,连旁人都不许碰呢。
谢清溪看着上面滑来滑去的小天使,又听着熟悉的声音,思绪慢慢飘向了远方。来到这个世界快两年多了,她竟是慢慢忘记了自己成长生活着的时代了,只有在听到这个熟悉的旋律时,她才能让那些记忆不那么快地消失。
“溪儿是不是特别喜欢这个音乐盒?”萧氏见宝贝女儿露出这般认真地表情,也不禁认真地问道。
谢清溪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她很喜欢,因为她觉得这个音乐盒是唯一能联系她和那个世界的回忆了。
萧氏被女儿难得认真的表情惊呆,竟是忍不住想到那个送礼的少年。
天潢贵胄出身,可是未来的前程却是比谁都迷茫。
待到了晚膳的时候,谢树元到了芝兰院里用膳,这日府衙休沐,所以谢清湛被他叫到了前院,他自是对他这几日的功课好生考究了一番。
要说对待子女的功课问题上,谢清溪觉得谢树元颇有些几分虎爹的风范。平时瞧着挺温文尔雅的人,只要觉得你功课有一丁点懈怠,那脸色简直就是立即晴转大到暴雨。
不过谢清溪老远就瞧见谢树元一副慈父模样,居然还牵着谢清湛的手,就知道谢清湛这会肯定是将她老爹的马屁拍的舒舒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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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虽早几日便将去寒山寺上香一事知会了林雪柔,还特地遣人又送了套新做的春衫过来。林雪柔自然又是去了芝兰院,说了一通有劳的话。
孙妈妈将那套新做的藕荷色春衫拿了出来,以防止第二日手忙脚乱。这春衫看着颜色虽素雅,可是在烛光之下,却是银光闪烁。孙妈妈盯着瞧了许久,这太发现衫子上头竟是用银丝线绣了暗纹,如今还只是在烛光下便这般亮眼,若明日到了外头阳光底下,定是夺人的很。
“这衣裳可真是精致,”林雪柔自然也注意到这银线所绣的暗纹了,忍不住感慨道。
“表太太为人宽厚,待小姐也是极好的,小姐如今住在府上竟是比在自个家里还舒坦呢,”孙妈妈有心将心里头藏了许久的话说出来,便起了话头。
林雪柔点头:“可不就是,表哥虽说同我有亲,但到底不及大伯和叔父他们关系近些,可如今关系亲近的反而要送我入虎口,表哥表嫂倒是待我一片真心。我只希望到了舅父家中后,能有如今这一半好便够了。”
“只是舅父这般久都没消息,孙妈妈,你说是不是外祖家不愿接我过去?”林雪柔一想到自己要是被送回林家的下场,就忍不住打寒噤。
而孙妈妈终究是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孙妈妈,你是说,我娘和我爹当年是私相授受,还未婚便有了我?”林雪柔身子抖了抖,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听见的话。
在她心目中,父亲是个知礼又儒雅的人,若不是身子不太好,这科举一途未必走不下去。至于她母亲就更是大家闺秀,在父亲去世后,便足不出户,让族中想找麻烦的叔祖们都挑不出毛病。
“所以当年老太爷虽将太太嫁给了老爷,可也发了话,说从此以后再没有太太这个女儿。”孙妈妈艰难道。
林雪柔脸色一白,险些厥过去,只见她泪雨盈盈道:“妈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