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她拿着,可是她就是摇头,坚定地抱着音乐盒往外走。
待两人走后,萧氏才说:“我瞧着这音乐盒倒是精致地紧,老爷怎么突然间给溪姐儿这般贵重的东西。”
谢树元瞧了旁边站着的丫鬟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萧氏见丈夫这般郑重,便心神一敛。
谢树元待人都离开后才说道:“说到这里我还得给夫人赔不是。”
“老爷这是何意?”萧氏一脸迷茫。
“前些日子恪王爷到咱们府上了,不过他是秘密到的江南,又突然来了我们府里,因此我也未敢声张,”谢树元也有些头疼,若说这位恪王爷行事乖张,可他又处处守礼,来了苏州至今除了两位布政使大人和他之外,竟是未惊动其他人。
萧氏凝眉想了一下,恪王爷,她离京数年一时倒是有些记不得,不过待她想起时,也险些吓了一跳:“恪王爷怎么会出京,太后怎么允许的?还有不是说亲王非诏不得出京的?”
谢树元也甚为头疼,道:“听王爷说,今年是许老将军仙去整十年,太后自打元宵后便经常梦见许老将军,说老将军在地底下待的不安生。太后怕是许家祖坟出了事情,就让王爷过来看看。”
如今许家乃是武将世家,自十年前辽关一战后,虽抵御了塞外游民,但许家一门男子却悉数战死,如今只剩下一个孙女养在太后膝下。
当今许太后生有嫡子两人,长子便是当今圣上,而次子就是这位恪王爷。皇上与王爷之间所差年岁有十八之大,皇上长子出生后这位王爷才出生。因为是幺儿又是嫡子,听说当年先皇喜欢的紧,这位王爷在宫中的一应份例,竟不比当年的太子爷也就是现在的圣上差。
不过恪王爷四岁的时候,先皇突然驾崩。当时的许皇后变成了如今的许太后,而恪王爷虽只有四岁还未到封王的年纪,可太后和皇上出于稳定朝纲的目的,迅速替他拟定了封号,定了亲王的例。
“恪王爷也不过十几岁吧,怎的派他过来的,”萧氏在京中长大,自然对皇家这些事情甚为了解。
萧氏略叹了一口气,道:“这位王爷当年出生的盛况,我可是历历在目。”
陆庭舟生为重瞳,相术上认为重瞳乃为异象,更是帝王之相。当时他出生时,太子已近成年开始涉及朝政,可偏偏却有了这么一位嫡亲的弟弟,还生来带有帝王之象。
当年先皇还因陆庭舟的出生,而大赦天下,更是有开恩科的想法。若不是被大臣和许皇后劝下,只怕太子对这位小弟弟的猜忌之心更重。
“那恪王爷为何送老爷这样的东西,这音乐盒虽说贵重,但我瞧着却象是赠与女子的,”萧氏敏而聪慧自然不只是说说的。
谢树元将陆庭舟与谢清溪在万里阁偶遇的事情说了一遍,吓得萧氏心都遽停了一下,她一下抓住谢树元的手说:“老爷,咱们溪儿可不能啊。”
“你放心,溪儿和恪王爷年纪相差太大,皇上就是为了让他早日就番,也不会替他选这么小的王妃的,”谢树元安慰她。
萧氏却不放心,她问:“那太后呢?若太后舍不得恪王爷早早离开京城呢?”
“太后深明大义,我想自然不会这么做的。也正是因为溪姐儿和王爷年纪相差太大,我才会同意收了这礼物,不过这段时间我还得小心谨慎,王爷突然来了江南,也未必没有带着圣上的旨意,”这些话谢树元自然没法和上司下属说,除了幕僚外也就萧氏能懂。
萧氏点了点头,道:“老爷说的是。”
一会萧氏又突然想起般,问道:“老爷,先前您不是派人送信去了安庆?不知堂祖父那边如何说?”
“如今安庆老宅乃是大堂叔当家,他乃是林表妹嫡亲的舅舅,”谢树元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