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哪知道要时时留心这个理儿?你记着,就算不出府走动,也要常遣人打听,这女人,名声最要紧。”李恬洗耳恭听,蒋郡王妃带着气恼叹了口气:“谁都知道高嫁不易,你嫁进来,把这间王府打理到顺手妥当,这中间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你们府上那些下人又与别家不同,背后牵的人太多,你当时怕是没想那么多,没耐住xìng子不动声色的收拾,反倒闹出不少事,这也怪我,当初就该过来提醒你一二。”
蒋郡王妃自责了一句,接着道:“就从那几件事起,外头就传你苛待下人,这必定是那起子刁猾恶奴传的,原本我也没放心上,一帮贱奴,能翻出什么花样来?谁知道这话竟越传越多,我跟你说,这话后头必有人推手,原本这名声要扭转也容易,不过给现府里的下人多施恩,外头再多施几个钱,谁再说你苛刻,那就是自己打自己嘴了,可谁知道,后来怎么又传来个不贤来?”
李恬眨了眨眼,这不贤,怕是从姚十四那事上传起来的吧?唉,这事,真是说不得辩不得!
“这就是大事了!”蒋郡王妃眉头拧成了一团:“这不贤可跟苛刻不一样,苛刻容易驳倒,不过花几两银子,可这不贤简直就靠人嘴这两张皮说了,你想想,就算你现给五爷抬几房侍妾进来,那居心不良的就会说你不过是抬几块遮羞布进来,谁知道抬进府怎么对人家呢,难道你还能跟人家说五爷今天歇哪儿,明儿歇哪儿不成?这话没法说。”李恬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嫉妒和不贤,要想驳倒辩个清白出来,确实极其不易,更何况,她根本没打算大度和贤惠。
“随她们说去,又能怎样呢!”李恬仿佛堵气道,蒋郡王妃皱眉薄责道:“你看你这孩子,这哪是能堵气的事?嫁了人不象做姑娘时,堵气一条最要不得,女人这名声最要紧,有了贤惠名声,你做什么都好,哪怕你……”蒋郡王妃咳了一声:“人家也不说你不好,可若是这名声不好,但凡有点什么事,人家先派你的不是,你就事事占到劣地里了,万一对上个贤惠的,这亏能吃到死!再说了,就是往后儿女说亲,人家也得先打听一家子的名声!”
李恬轻轻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她知道蒋郡王妃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在这样一个不靠法制靠人制的社会里,好名声就是把万能的保护伞,名声若是坏了,就等于把自己暴露在风霜雨雪当中,一点点小事都能伤到自己,蒋郡王妃提醒得是,她必须好好想想名声这件事了。
第二六三章名声
隔天一早,李恬让人拿了几篓子庄子新送来的鲜疏时果去了寿王府。
寿王妃将李恬让进花厅,上了茶,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李恬渐渐转进了此行的正题:“……有件事想请大嫂指点。”李恬神情黯然,寿王妃踌蹰了下,才缓声笑道:“什么事能困挠得了你?”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大事,”李恬神情里透着困惑,将昨天蒋郡王妃提醒的关于外头盛传她苛刻和不贤的话说了:“从前外婆在的时候从没教过我这个,我昨天一夜没睡好,想来想去,只能来大嫂这里讨主意。”寿王妃眉头微蹙,她没想到李恬求教的是这样的事,想了想问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舅母提点过我,说苛刻这个坏名好办,不过破费几两银子,多给下人些恩典,外头再多施舍做做善事,只这不贤二字难处置,我觉得舅母这话不错,大嫂想想,我是开府单住的,这一个不贤,不过就是说我嫉妒不容人一条,可这条,就算我一口气给他抬个十个八下姨娘进来,就真能把这个坏名儿洗脱了?”李恬咬着嘴唇,揪着帕子,一脸的不甘,停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嘀咕道:“再说,我压根不愿意给他抬姨娘进府!”
寿王妃忍不住宛然而笑,这话真是实在!寿王妃神情随意了不少,想了想道:“名声这个东西,有用没用得看用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