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nǎinǎi您说,这是不是极要紧的事?这样的大事要是用好了,那得多少好处?!”陈二nǎinǎi说的手舞足蹈兴奋不已,她那夫君才不过提了提临川侯姜家要和清江侯府大娘子议亲的事,就得了知府的肥缺,这件事比那议亲的事不知道要紧多少倍,那这好处得多大?
“噢?”刘三nǎinǎi转够了心思,已经拿定了主意,放下茶碗,抽出帕子甩了甩,在嘴角边按了按,拖着长腔似叹又似笑道:“蒋状元和徐家六娘子这丑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唉,没想到到头来竟闹出这么大的事,徐家六娘子一条命就这么搭了进去。”一翻话说的陈二nǎinǎi目瞪口呆,这话什么意思?她早就知道蒋状元和徐家六娘子的首尾了?不可能啊!
“难为你有这份心,”刘三nǎinǎi客气的谢了句陈二nǎinǎi,紧接着叹气道:“徐家六娘子咱们都是自小认识的,她那脾气,唉,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说又说回来,这也不是想得开想不开的事了,一个女孩子儿家,出了这样的事,要么青灯下伴古佛,要么,也就这一条路,可怜,倒便宜了别人!不管怎么样,难为你想着来说一句,我们府上跟蒋家都是常来常往的亲戚,这你也知道,这事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是蒋家的不是,那到底是女孩儿家,名声多要紧,算了算了,我不说了,徐六娘子那么好的女孩儿,一想起来我就心疼,多谢您走这一趟,等会儿见了王妃我一准儿把你这份心意转告她,事儿怎么样咱们不说,要的就是这份心不是。”
陈二nǎinǎi越听越心凉,敢情人家早就知道了,也是,东阳郡王府和蒋家是转弯亲不说,东阳郡王府这样的人家,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过来递消息儿,那信儿得多灵通?哪象莱国公府那样几乎没人理会的人家,哪有什么信儿能传到她们府上?陈二nǎinǎi越想越灰心,勉强挤着笑,起身谢了刘三nǎinǎi,刘三nǎinǎi态度倒亲热起来,一边客气的往外送着她,一边笑道:“你呀,别总有事了才往我们府上来,就是没事,也该多来几趟,就今天不巧,我们王妃忙的没空,你也知道,后天就是孙家九娘子和我们四爷的好事儿,两头都算自己人,我们府上都忙这事儿呢,对了,后天你可千万别忘了过去观礼,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刘三nǎinǎi的亲热让陈二nǎinǎi心里妥贴了不少,出花厅走了四五步,陈二nǎinǎi死活不让刘三nǎinǎi再多送,刘三nǎinǎi顺势停下,笑容满面的目送陈二nǎinǎi走远了,这才转身往内院进去。
徐家六娘子的丧事办的极低调,建安郡王府纳孙家九娘子的喜事热闹非常,京城渐渐起了流言,徐家六娘子的死有蹊跷,听说是自己抹的脖子,自己抹脖子的原因,有伤风化,没等这流言成势,那位京城各家夫人、小娘子心目中最完美的夫婿人选,蒋鸿蒋状元,低调的往徐学士府行了聘定之礼,娶了那位已经过世的徐家六娘子,成礼之后就换了素服,以丈夫身份为徐家六娘子守一年之孝。
流言戛然而止,纵然徐家六娘子是自己抹了脖子,纵然抹脖子是和那位人中龙凤蒋状元有了不可言说之事,可她人已死,活着的蒋状元已经娶了她,再多说就犯了口舌,那就是有伤yīn骘的事了。
五皇子对蒋鸿此举赞不绝口:“……这才是做大事的人,狠得下心,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蒋徐两家也算联了姻,东阳郡王府最近总出昏招,徐家也就算了,这一记昏抬肯定把蒋家得罪了,那位六娘子也算得其所愿,只可惜他往后要娶的人了,明明是头一回,却不是原配,被个死人压在前头。”
李恬心里却是五味俱全,那天见蒋鸿,他那一身素服如同穿孝一般,她就知道他心里必定愧疚之极,迎娶徐洁的灵位,只怕是他顺势而为,只是不知道这迎娶能让他心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