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清册和二十万分府银过来,不知道外头帐房里有没有能用的人,银子我暂时收进了内库,庄子省心的不多,几乎都要用心打理,我也不知道外头哪些管事能用。”
“这些你处置,”五皇子顿了顿:“我跟你说过,我身边没有能用的人,你就辛苦些,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要用银子,得先把护军和马匹配上,你让人收拾处大点的院子出来,还有侍卫和属官起居之处,一并收拾出来。”李恬一一答应,看着五皇子斟酌道:“今天乐四nǎinǎi来了。”
“嗯?”五皇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乐四nǎinǎi是谁,怔了下才皱眉道:“她来做什么?”对于五皇子的反应,李恬的些奇怪,黄大掌柜和他如此亲近,听说乐四nǎinǎi来了,他怎么这么一幅神情?
“没什么事,听说为了你成亲的事,黄家二爷黄净明亲自到京城致贺?”
“怎么,门路走到你这里来了?!”五皇子冷笑道。
“那倒没有,乐四nǎinǎi没提起你见没见黄二爷的事,是我问的,他那么特意赶过来,总是一片诚意,你应该见见他。”
“黄家的事你不懂,我不想见他。”五皇子断然道,李恬抿嘴笑道:“黄家能有什么事,不过是黄家老太爷病得重,眼看要定出下一任家长的事,我问过乐四nǎinǎi,黄家这家长接继上规矩定的死,如今能接这家长重任的,也就四个人,听乐四nǎinǎi说,二房三爷自小专心读书,是个清高xìng子,这家长,不过长房二爷和三房两位爷能接得,你的意思,不赞成长房接管黄家?”
五皇子怔神的盯着李恬看了一会儿才舒气道:“那你的意思呢?”
“你舍得放黄四爷回大同府主持家事族务么?”李恬看着五皇子笑道:“黄四爷在京城呆了十几年,几乎没回过大同府,回去岂不是就短避长?三房五爷接管家长之位最好,可第一,黄五爷有这份手段没有?这位五爷若有足够手段,想来黄二爷也不会来京城贺你这场新婚了,其二,你强扶黄五爷,就算扶得上去,那黄二爷呢?他能这样千里奔波过来见你,可见对这家长之位是势在必得,他如何肯服?要是这样,黄家会乱的,当然,你可以杀了黄二爷,死人不会不服。”
五皇子先头凝神听的仔细,听到最后一句,一下子噎了口气,连顺了两口气道:“长房又不是黄二郎一个,难道都杀了?这话玩笑!我不过觉得黄二郎眼光心胸气度比老太爷都差了不少,不想让他统领黄家,四郎也担心他继了家长之位后,与老太爷在时会大不相同,我不是不见他,就是让他等一等。”
“那又何必呢,人情要给就给足,黄家怎么待咱们,在咱们不在黄家。”李恬笑道,五皇子目光闪了下,已经明白了李恬的意思,忍不住笑道:“我是想给四郎几分薄面,不是别的。”
“嗯,”李恬眼睛眯了眯笑道:“往后日子长着呢,这薄面慢慢给好了,黄二爷来贺你新婚,肯定不会空着手来,听说清风楼原本就是老太爷置给你的零用钱,从前你没成家,万事不便,如今成了家,这清风楼也该过过户了,听说黄家还有家车马行,京城往北,就数这家车马行路子熟信誉好,咱们的庄子,有一半都在北边,若是有了这间车马行,往来就便当多了,旁的就随他了,不过庄子就不要了,咱们的庄子太多了。”
五皇子听的目瞪口呆,呆看着李恬,好一会儿才抬手抹了把脸,这么明晃晃算计黄家的产业,他还真做不出来!
吃了面,五皇子又睡在了暖阁里,屋子里灯烛熄尽,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透进来一丝半丝,五皇子翻了个身,这被子褥子用的都是洗了不知道多少遍、已经极软薄的棉布,五皇子舒服的挪了挪,这被子贴身比丝绸舒服得多,她比自己还会享受。一股倦意袭上来,五皇子连打了几个呵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