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受了伤,对外界一切刺激都没有反应,起居饮食都需要人照顾,终日抱着七弦琴不肯放手,而且......对日光相当敏感,白天若不掩上门窗,便不能安静下来。"
捏着折扇的手稍稍一紧,"如今人在哪里?"
晏涵谷道:"还在城南西江客栈。属下已命龙组守在瞳将军房外,只待晚间便可以带瞳将军回来。"
"立即与本王去见瞳拓。"王爷霍地站了起来,我想也不想便取过斗篷,yù跟着王爷往外走,王爷又转身吩咐我道,"你待在此处,下午得空去替雪忧看看腿伤。"
伤?......我这才想起床上还躺着寒瑚国的宝贝皇帝呢。装出一副惟命是从的侍女模样,王爷已顾不上多吩咐什么便带着晏涵谷匆匆离去。
事实上,瞳将军的状况,似乎真的很糟糕。连我听了都有些心下忐忑,何况是王爷?不过瞳将军既然怕光的话,那么王爷应该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了。打量自己还要守在这里大半天,我自然不肯亏待了自己,笑眯眯地招来小婢,替我准备了两个家常小菜,一边喝着玫瑰露,一边乐呵呵地吃我的午饭。
吃了五分饱,詹雪忧来了。我撂下筷子便去扶他,他却摇手拒绝,看他行走姿态,似乎已好了很多,我便不多事,捧着碗继续将我剩下的饭吃下肚,凑了个七分饱,詹雪忧已等了近半刻钟。
"詹大人有事?"见他一直静静坐着,在我放下碗时又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是来找王爷的,是来找我的。
詹雪忧道:"王爷命我来陪陪茗姑娘。"
我忍不住有些想笑。王爷让你来陪我,你就坐在我身边一声不吭地陪么?去小隔间取来纱布yào物,顺便唤小婢来收拾桌上的碗筷,我径自来到詹雪忧身边,扶着他左腿,将裤管卷了起来。
"你来了也好,免得我一会还得出去找你--别动,你这腿怎么回事?"忽然间看到那条腿上裹好的淡青色的yào膜,居然绽开一条细缝,隐隐渗着血丝,我禁不住横眼瞪向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少年。
詹雪忧淡淡哦了一声,丝毫没把我薄责的目光放在心上:"适才捉人时费了些功夫,好在主人在,否则差使又办砸了。"
声音很轻很淡,无所谓的样子,只在提到"主人"的时候崇敬郑重,隐隐带着一种骄傲。
我现在才注意到,他叫王爷主人。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王爷,感觉有些古怪,但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詹雪忧与王爷之间不为人知的亲密。
不过......
"你适才捉什么人?......你这样的伤还敢和人动武?你腿还想不想要了?"双手叉腰,一脸蛮横,传说中的悍fù,就此诞生。
郁闷的是被悍fù痛骂的少年一脸无所谓,声音还是轻飘飘地:"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寒瑚国的国主吧。我也不想和他动手,不过主人要留下他,就算命不要,也得替主人办到啊。"
"命丢了你也未必留得下他!"
恨极了他那副不拿自己当回事的表情,也不拿水浸湿已经结成薄膜粘在伤口上的yào膏,直接揪住裂缝的一角,将那半块yào膏狠狠揭了下来。
詹雪忧扣着椅沿的手明显收紧,脸色也在瞬间激得一阵惨白,片刻方才恢复血色,却是一声不吭,静静垂首。
这么大人了,欺负人家小孩子算什么事?我在心中暗暗唾弃自己。拧了条湿毛巾,慢慢敷软他腿上结膜的膏yào,然后用冰肌露冲洗干净,重新敷上暖玉膏。yào换好以后,我抬头,詹雪忧已浸出了一头冷汗。
半晌方才听到他颇为干涩的声音:"主人,似乎很生气?"
知道他心里打个疙瘩,我便想也不想地安慰:"那不是你的错。秦寞飞和颜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