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默的悉心侍候下,不几日,缺水已能自己行走自如。
不知道是不是陈默行踪藏匿的好,水路一行没遇到任何风波。
眼看还有四、五天路程就可回到袁家庄,缺水竟有点近乡情怯。
一想到回去就要面对严厉的父亲,一想到父亲jiāo代的事情不但没有办成几样,反而……他收功起身,放松全身靠在船屋壁上,侧头向窗外望去。
庆幸燕无过为拿他练功并没有废掉他的功力,但这段时间不管他怎么勤练,功力始终无法突破十重。
希望只是损耗太大的原因。
可是,如果是他所想的另一个原因,那他将永远没有可能把九阳真功修至十二重。
他很想问问别人……和男人上床是不是也会毁了元阳之身?虽然他一次也没有发泄过,但他问不出口,也无人可问。
「吱呀」一声,船屋门被推开,随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屋外灿烂的阳光也随之溜进yīn暗的屋中。
缺水侧头望去,对来人微微一笑。
「余dú是不是都清了?」陈默把手中捧着的瓷碗放在床头柜上,在他身边坐下。
缺水点点头,盘腿坐起。
「陈默……」嘶哑难听的声音从缺水口中吐出。
「嘘,大夫说你喉咙伤得厉害,没好全之前无事不要多说。」
男人的眼神有着怜惜有着心疼有着……太复杂的感情。
盘坐在床上的缺水,却只能从这人眼中看到对他的温柔。
「来,先把yào喝了。」
陈默端起瓷碗送到少年口边。
缺水接过,二话不说仰头一口气喝完,虽然yào水滑过破裂的嗓口疼得几乎无法下咽。
但他不想再看见陈默为他难过的表情。
陈默看着他忍痛一点点喝下苦yào,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抬头就见少年手拿空碗正在对他微笑。
陈默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一根青苗在他眼前被人生生拔出一尺,看着似长高了,根却坏掉了。
「你好好休息,过两天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们就回袁……咳……家庄……唔!」陈默捂住嘴,但已经来不及,大量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
「陈默!陈默你怎么了?」缺水大惊,嘶哑难听的嗓音全是急切和慌乱。
陈默抬头看他,似乎想跟他说没事,嘴一张又是一口鲜血溢出。
「陈默!」关心则乱,抓住陈默脉门半天,才感到其脉象紊乱,内息不调。
运功查探下,熟悉的yīn冷倒袭而至!是yīn绝功!
「你受这么重的内伤为什么不说?」缺水又气又急。
陈默看急得满面通红的他,突然咧嘴一笑,似想伸手轻拍他的头颅,却在手将伸未伸之际倒了下去。
缺水悔恨万分!为什么一直都看不出陈默早就伤重难支?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早一点为他治疗?想想这一个多月以来,陈默拖着重伤之体强行压制体中yīndú侍候他、安慰他,还要除掉追杀者隐藏行踪耗心伤体,哪个不是为了他?如果陈默有个什么……帮陈默盘起双腿五心向上,缺水收敛心神在其身后盘腿坐下。
纯正的赤阳功力,源源不断输进陈默yīndú横行的体内。
一盏茶后,陈默神志恢复,刚想挣扎就听:「陈默,收敛心神,引导我,让我把我引入你体内的三昧真火导入你丹田。」
陈默一惊,心神微微浮动。
这孩子想干什么?「陈默,收心!」
陈默不语,依言行事。
一炷香后,缺水收功。
坐在陈默背后,思考良久,一直到陈默功行十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