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就跑到前头堵你。不得了,不得了,这年月,人脑子一个比一个转得快,谁也不比谁傻半秒。做着别人眼里容不下的事,还不自己小心点,逮着就有好看。"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不象是说警察?"齐歌问道。
于睫也是一愣。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概就是这种情况。而且,那也确实是他真实的内心想法。
沉默着将车驶入小区,停在楼下的停车场,这时天已经擦黑。
于睫拉开车门要下车,齐歌突然伸手将他拉回来,又往自己怀里一扯,头便俯下来。因为于睫把脸扭开,吻便落在了他的脖子里。
于睫知道,车门敞开着,想伸手去关却够不到,想开口提醒他,又放弃了。他能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真心实意想要吻的吻,而只是想要一种身体上的近距离接触。
片刻,齐歌松开手,看着车窗外完全沉下来的夜幕,说:"也怪了,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可能看到咱们,可我偏在这种时候最有感觉。"
于睫偏头看他,直视他的眼睛,笃定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些年的相处,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已经超过自身。
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于睫个xìng中的缺点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他对其他人的目光依然在意,他依然害怕父母师长对自己失望,但是他也依然爱着齐歌。所以,他一直都在挣扎。
我行我素的年轻人总爱说:那是我自己的人生。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大多数父母的人生,就是子女的人生。
于睫彻底意识到这一点,是在一年前。他跟父母说明,骆格格一毕业就出国了,之前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之后也再没有联系。
父母的紧张出乎他的意料,也由此可见自己当年所做的傻事对他们造成的伤害。
那段时间,母亲像一只惊弓之鸟,变得异常敏感脆弱。她一天往乐团至少打三通电话问他在做什么,甚至哭着求他搬回家住。听说他现在和齐歌同住,又亲自到他们的住处,语带哽咽地要齐歌多"注意"些他。
齐歌很清楚于睫内心的每一丝波澜,但是他没有强硬的逼迫,也不会再越俎代庖自作主张替他做决定。
他只坚信一点,不论出柜与否,两个人都不会分开。
其实齐歌很想说,不论于睫是决意隐瞒下去,还是决定挑明关系展开与父母甚至更多人的战争,他永远都是他不离不弃的战友。他深知,战场上最鼓舞士气的话,不是"给我冲",而是"跟我来"。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他相信他知道。他也确实知道。他只是在走一步看一步。
不是高瞻远瞩的人,只要确定方向,完全不用考虑太多,走下去就是。
他们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意外,楼上的李家夫fù就打上门来。
李夫人哭叫着说自己瞎了眼才会叫儿子跟两个流氓学琴。李先生骂李夫人是蠢货,偏要让宝贝儿子学什么狗屁艺术。
"搞艺术的都不是好东西。画画儿的画流氓画,拉琴的耍流氓。"李先生的眼睛里是满溢着鄙夷,把"小劳德诺"扯到身后,把他的儿童小提琴摔在地上,"以后少给我碰这种东西,不许跟他们来往,记住没?"
混乱随着"砰砰"的门响终告结束,两人世界终于回归应有的宁静。
于睫气得双手发抖,齐歌刚想劝他别跟那俩混人一般见识,只听于睫咬牙道:"骂我一个人就算了,往职业上胡扯什么?拉琴的怎么就耍流氓了?他们家开狗妓院岂不是更流氓!"
齐歌先是一愣怔,进而想到那一对专司配对收钱的红色贵宾,不禁笑倒,捶着大腿又叫又嚷:"看不出来,哎哟,还真看不出来,你小子居然这么损。开狗妓院?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