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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了。一碗米饭正砸在我的脸上。

    还好,瓷碗的质量不错,我的脸也够结实,脸碗得以两全,都没打碎。

    于睫吃惊地看了看父亲又看我,大概没料到父亲会当着他的面出手。

    母亲却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于睫,表情怪异。

    “我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我低眉顺眼的向父亲认错,赶忙为他重新拿碗盛饭。不忘冲着他的后背龇牙瞪眼。

    饭后,我站在浴室镜子前,抚摸着颧骨处的瘀青嘟囔:“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打人打了这么多年,连这么点儿打手的职业道德都不讲。差劲。这让我明天怎么见人?”想起卓越脸上的巴掌印,我不由心生懊恼。

    于睫站在我身后扳我的肩:“怎么样?疼得厉害吗?让我看看!”

    我猛然旋身揽住他的腰往怀里带。他踉跄了一下,上身向后仰着抗拒,腰部以下强制xìng的和我相贴。

    “疼死了!”我夸张的苦着脸,“不过也容易治。你亲一下就行。”

    他踢了我小腿一脚,借我呼痛之机闪身,压低嗓子骂道:“你脑积屎了?在你爹妈眼皮底下还敢惹事儿?”

    其实我没想怎么着,只是要逗逗他,顺便用行动宣布,父亲的飞碗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不,确切说应该是家常便饭。一碗米饭而已。

    这时,母亲敲门进来。不问我这个被打的,倒关心起于睫这个目击者。

    “于睫,刚才你看到了,齐歌的爸爸就是这样,脾气又急又bào。齐歌见样学样,也是火气一上来就跟人动手。”母亲的语速忽然减慢,似乎难以启齿,“他是不是,跟你也动过手?或者,伤过你?”

    于睫点头,又拼命摇头,一脸慌乱。

    母亲见他不答,转而问我:“齐歌,你说。”

    母亲的严肃令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据实禀告:“是。我以前是打伤过他。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真的!从那以后,我再没动过他一指头。”

    “那这是怎么回事?”母亲指着于睫颈下的创可贴问我,“你敢说不是你?”

    “这……”这让我怎么回答?创可贴掩盖下的“伤”确实是因为我,但是,但是……

    天呐!我无可奈何地大声叹气。

    “齐歌!”母亲的声音转柔,但仍不失严厉,“你是成年人了,别再拿你爸爸那套荒谬的暴力理论当真理。‘武力是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最直接途径,’说白了,不过是他给自己的冲动找的借口。”

    我笑了,母亲果然是最了解父亲的人。因为了解,所以包容。好在父亲对他的包容也有回应。

    “妈,您别忘了,爸的这套暴力理论还有下半句。难道那个也荒谬?”

    “难得,你还记着下半句。”母亲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转身面对满头雾水的于睫,“还留着我给你的电话号码吧?别忘了我的话,齐歌要是欺负你,或是有别的什么事,千万别憋着。打电话告诉我,我保证不偏心。”

    我大叫:“您已经够偏心了!心全偏到他那边了!”

    我拉住母亲的手,沉痛地说:“您说实话吧!我是不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他才是您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

    “还贫?刚因为这张嘴挨了打,又来劲?”母亲无奈地摇头。

    晚上,我吻着他温润的睫毛,轻声说:“我老爸曾说过:武力是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最直接途径;但是,跟自己的爱人动手则是男人无能的表现。这句话被我和老妈戏称为‘暴力理论’。”

    他略微抬头,定睛看着我,眼神清亮。一点点的,他的脸靠近我,唇贴上我的。

    我当然懂得这个吻蕴含的意思,却故意想捉弄他。

    无视他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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