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艳,她是你的姐妹!难道你也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我算戴雨农的什么人?不过是一个玩物,一个工具,一个棋子。我说的话他可能听吗?”不同于我得激烈,花红艳倦倦地说,“弱女子?”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光线的yīn影正好挡住了她的眼睛,“这年头,真的有弱女子的活路吗?!”她突然yīn森森地笑起来,“何况,是谁抢走了黛林的未婚夫,夺走了她活下去的希望,你周大少倒是告诉我啊。”
我踉跄后退两步,是的,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但即便是这样,即便这样,我也不能容忍有些事情发生在我的面前。我深深吸了口气,“你去告诉黛林,刺杀张大亨的事情,她不用管了。”轻轻揉着额头,“叫她能多远就走多远,这件事,我来!”
花红艳轻飘飘地挑衅一句:“你来?”
我抬头看着这个艳冠群芳的女人,突然却觉得她的样子很可笑,“怎么,不相信我能杀人?”
她看了看裂成两截的桌子,说不出话来。
“奇怪我今天怎么突然胆子大起来了?”我撑起脸上的酒窝对她说,“因为,我已经把我的后事都安排好了!”我说,“我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我连死都已经准备好了。”轻柔地笑笑,“所以”我悠然地道,“我做什么都不用怕了!”
花红艳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突然敲门声传了过来。她连忙走过去开门,门外的人却没有进来,跟她在门口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
然后她走进来,脸色苍白,“小鲍,”她无力地看着我,“越狱了。”
————
“越~~狱~~了~~”我一个字一个字咀嚼着花红艳告诉我的消息,猛地,暴怒的情绪好像火烧火燎一样卷了上来,“花大家,你还真的是,”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站起来往外走,“真的是很会找字眼啊!”
花红艳看着我从她身边擦过去,终于还是忍不住颤抖地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猛地一个回头,一个使力就把她纤弱的身体按在了墙上,“你会不知道我的意思?嗯?”手指狠狠地从她吹弹yù破的脸上刮过去,“白黛林是你的朋友,小鲍是真的把你当姐姐来看的,他在计划里都说要为你找一个好归宿……但是,你到底做了什么?啊?你不是一直就在想着怎么把我们都计算进去吗?你不是为了你那个军座什么办法都可以想出来吗?你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她尖叫了一声,但我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一点声音泄露不出来。
我不得不一再提醒自己对方是个女人,我不能杀女人,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更加过分的行为。我慢慢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轻轻拍了拍她苍白的脸,“你说得对,这个年头,能够活下来的,没法是弱女子!你的确不是弱女子,但是,黛林也好,小鲍也好,他们是真的把你当作姐姐的,可是你呢?你把你所有的朋友都计算进去!越狱!哈,哈哈!好一个越狱!”我提起一脚把刚才被我劈成两段的桌子踢飞出去,“那种地方怎么可能越狱得了?”
小鲍怎么样都是蓝衣社的骨干之一,军事法庭对他肚子里其他货色的兴趣绝对大过什么“倒卖军火”,“渎职”这种事情,他们更想要的是蓝衣社更多更大的内幕!而对于这点,戴军座只怕也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所以才会有这种“越狱”的闹剧的发生——他是绝对不能容忍小鲍把蓝衣社的内幕泄露给军事法庭知道的。
小鲍只有被他弃之如敝履!
但他为什么不直接命人暗杀掉小鲍呢?那是因为我!戴雨农不知道我究竟对他的计划知道多少,但是他以为我是青洪帮的人,最起码也是jiāo通总长叶世伯一个派系的人,而且他不知道小鲍究竟把多少事情告诉了我,所以他要用活的小鲍把我也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