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他忍不住笑还要一面奋力反抗,“再污染我,抓你去坐牢!”
“来不及了,”一头一脑汗的我伸鼻子嗅嗅,“你现在已经跟我一样臭了。”
“呸,”他摇摇晃晃着骄傲地站起来,“我什么时候都不可能跟你一样臭!”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心头重新一阵火热,忍不住想拉他下来亲亲啦,摸摸啦……理所当然地被他用耳光打掉,于是,我们又打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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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他伸手拉掉盖在木箱上的油布,扬起一片厚厚的灰尘,呛得我几乎咳死。
“这就是最后一批的文物了。”他白皙的手慢慢抚摸着粗糙的木箱,“为了这批东西,”他的声音里晃着长长的怅然,“我同一届的学友几乎死伤殆尽……”
一步步走过去,“这个箱子上的血是少铭的,他中qiāng的时候,只来得及把他的身体盖在妙丽的身上——妙丽也是我们同学还是他的未婚妻,但他不知道,那个时候,妙丽早就中弹身亡了……”
“这个角是张剑的qiāng打掉的——他曾经是我们这届最好的神qiāng手,但现在……他断了双手以后,连救助金也没有拿,就那样消失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看见这个三角吧,这是小鑫跟卓然他们刻的,还说要刻成海盗船的船首像,但只刻了两刀,人就没了……”
“这是耀华的……”
“这是黄子……”
“还有这个……”他站在一个箱子前面,“这是王绍仁的血,他哭着投降,我一qiāngshè进了他的心脏……”
他徜徉在一个个木箱之间,走在过去的回忆里,只是背影已经看得人难受。
“小鲍,”我轻轻地叫他,“难过的话……”
“不!”他猛地站住,用手撑住额头,“不是难过。”他说,“是仇恨!”
我静静地站着,看着他,看着他不停抖动的肩膀慢慢平复。他回过头来,给我一个平静的笑容,“难过在这个时代,没有用!”
猛地拍了拍手,手上的灰尘跟过往一起缥缈起来,“现在,这些都是你的了,周天赐。”他说,“全天下都以为你在躲避我的追捕,没有人会想到我会把这里所有的东西jiāo给你负责。当你寻找运输途径的时候,我会忙着吞并你的广运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不会过问你用什么办法运送,只要你把它们弄出去,安全地送到安全的地方,别让我的兄弟们的血白流。”
我苦笑,“你还真是相信我啊……”
“你知道这些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他看着我慢慢伸出手,“它们远大于我的生命。”
低头苦笑片刻,再抬头,我伸出手与他相握,“那么我就来守护它们!”——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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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住在这里?”跟着鲍望春跑了大半夜的仓库,结果又绕了两个圈子回来,最后我们踏上颤颤巍巍的楼梯,咚咚的声音几乎把我的心也蹬出来,而这整座房子的味道,比我身上的还要臭。
他冷笑,“周大少,你就将就吧,我又不是什么广州首富!”
小鲍一直以来都对我广州首富的身份抱持着一种仇视的态度,所以我选择闭嘴,因为如果再跟他打起来,这楼梯,实在是太危险了点。
小心翼翼地又踏了两步,“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发自翘起的楼梯的木板,吓得我差点跳起来,“这楼……”我忍耐地说,“也实在是,太德高望重了哈!”
“喂!”他当作没有听见我的不满,只是说,“点根火柴过来。”
“干吗?”我一边掏火柴一边问。
“我找不到钥匙了。”
点火柴,找钥匙,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