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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扫了一眼墙上照片,全是些不入流的小音乐节,我飞快浏览过一遍,问他:“13年C城户外音乐节去过吗?”

    “没有,”他倒是老实:“看过视频。”

    “那年木马乐队三首联唱记得吗,”我看准一把Gibson:“我给他们当的吉他手。你这把吉他借我,我把摄像师押给你,等会还你。”

    他还徒劳挣扎:“但是他们乐队吉他手杨思……”

    “杨思是我师弟,他电吉他都是我教的。”我取下琴来试了试弦,先玩个轮指:“没问题了吧?”

    “没,没了。”

    我顺走他一顶西部牛仔帽子,想了想,把放帽子的头部模型上的假发胡子也弄了下来,乔装打扮一番,把摄像师的军绿色外套也扒下来穿上,Vi看到我这造型估计要心肌梗塞。

    等林小白到的时候,我已经在街上卖起唱来了,一个摄像师被我赶去沿着古街来回走吸引粉丝,一个躲在暗处悄悄拍我,一时半会也没人发现。我专拣丽江满大街放的歌来唱,又改了烟嗓,其实流浪歌手这职业还挺赚钱,只要你没底线,捡目标群体喜欢的歌来唱,一上午下来上千块不是问题。而且要会选位置,像我就选了个烧烤店旁边,人吃饱了心情好,越发反衬出我这种追逐梦想无法兼顾温饱的可怜,再说了,烧烤油腻腻的本来就不好拿,找得零钱五块十块又脏,干脆都扔到我琴盒里了。

    要不是林小白来得快,我还能再赚一点的。

    他真是蠢得出奇,一点掩饰不会,带着一大票粉丝,从街头冲到街尾,一边冲一边疯狂打我电话:“林哥,你在哪,我怎么找不到你。”

    我挂掉电话,给他发短信:“闭上你的嘴,去石庙前面等我,你午餐任务是什么。”

    他发过来两个字:“龙虾。”

    我顾不得击碎身边观众对流浪歌手的美好印象,直接蹲在琴盒旁边开始数钱。

    过了一会,他又发过来一条:“林哥,龙虾后面还有数字和英文是什么意思,2lb。”

    那是磅的意思,节目组大概是被我钻空子钻怕了,怕我指导林小白去弄麻辣小龙虾吃,还特地规定了尺寸。

    两磅重的龙虾,要自己想办法赚钱,还不能刷脸,要不是有我,林小白今天估计就死这儿了,一辈子都别想到影视城。

    我对A城格局不熟,况且卖唱也赚不了这么多,唱了十多首才四五百块,也就够去菜市场买只活的,可见文青也不是这么好骗。我干脆收了场子,顺便把假发胡子取了,去跟林小白会合。

    怪不得这家伙今天死抱我大腿,原来自己也知道任务难。一见我跟见到亲人一样的,上来就抱着我:“林哥,我的任务好难。”

    我正想敲他脑袋,他手却伸进我口袋里,不知道放了什么进来,我用手一捏,硬硬的,好像是张钱,百元大钞。

    他一面装假哭,一面低声告诉我:“是我粉丝塞给我的,别让节目组发现了,林哥。”

    这家伙真是个智障,他的麦就装在衣领上,他就算咬着我耳朵说,节目组也还是能听到的。

    好在简柯也没把他往死里逼,没有没收这唯一的一百块,我敲他脑袋:“你怎么过来的?”

    “坐公jiāo,逃票。”他一脸无辜。

    真是被黑死都活该。

    林小白一身少年感,眼神清澈,笑起来没心没肺,实在是季洛家跟周律大敌,他自己不在乎红不红,周律却没想放过他,每期节目出来,被一堆水军黑得翻天覆地,网络舆论太好控制,还有人怪腔怪调在我微博下评论:“离林巨婴远点吧,小心惹上一身骚。”

    林小白虽然蠢点,但是除了我跟陆宴从不麻烦别人,更别说一起出任务的周律,我跟陆宴乐意帮他,不知道这些人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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