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把手chā在发根里往后捋,我头发不长,才到脸侧,但是这么热的天顶着团头发到处跑也够呛,大概是我的动作太有感染力,陆宴也忍不住上手,揉了揉我头发。
“你问我也没用的,我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发言权。”
“为什么?”我漫不经心地问。
“因为不管怎样我都会说好看。”
套路是好套路,可惜用错人了。
“你们在干嘛!怎么都不说话?”苏迎装扮一新地从洗手间冲了出来,这女人真是拼,在里面缩了半个小时,化妆就算了,还把衣服都换了,说她不是暗恋陆宴我都不信。
“我们在等你端水来。”我头也不抬地道。
屏幕上又滑出一条信息,陆宴又发了个微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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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跟着陆宴去他朋友那里剪头发,苏迎已经尝到了给我当经纪人的甜头,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我直到进了那栋大楼,看到有个妖里妖气打扮得花孔雀似的男人翘着屁股趴在前台跟人说什么,还没反应过来。
然后那个男人听见前台提醒陆宴到了,惊喜地转过身来,我才发现他是谁。
“陆宴,你来了!”Vincent扭着腰走了过来,他有近视,走近了才看见我,满脸惊喜顿时沉了下来:“你说要我帮忙做造型的就是他?”
我脸色比他还难看。
“怎么,你们认识?”陆宴倒是很乐观:“那我就不用介绍了。”
“何止认识。”我冷笑道。
Vincent拿起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多半是用来装逼的眼镜,上面还骚气地点缀着各色宝石,慢悠悠地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唷,少爷,你怎么变这副德xìng了,过得挺苦的吧?”他伸出手来想碰我的脸,被我一甩头躲开了。
“您老不也变样了吗?”我针锋相对:“你今年六十了吧?年纪大了就别折腾了,拉皮拉多了有害健康,脸上会长对称型ròu痣。”
Vincent大概离老年痴呆不远了,当年也是华天一众dú舌中响当当的一条好汉,现在竟然怔了一下才听懂我的讽刺,顿时怒极反笑。伸手捏住我的脸。
“林睢,你尽管嘴贱就是,现在还不是落到我手里,来来来,我给你剃个光头,左脸纹上反清,右脸纹上复明,以后眼睛瞎了也算个好兆头。”
孔子说老而不死是为贼,Vincent这妖孽就是华天活得最久的一个活化石,据说他当年给聂行秋化妆时就已经长这样了,华天上百年基业,至少有四五十年是有他的。他是尹奚最坚实的后盾,电影、跨年晚会、MV造型,样样都能胜任。还培养了无数徒子徒孙,功勋卓著,所以当年一个人占据了华天大厦的一个楼层,跟个蜂后一样,在自己的领地里为所yù为。
我承认他在专业范围内已经登峰造极,这个圈子最怕跟不上潮流,十年前的造型,现在再看,所有人都要犯尴尬症,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点,一个人要想跟上所有的时代,就必须不断推翻自己以前的东西,推陈出新,这是许多专业音乐人电影人都无法做到的事,他一个造型师却做得游刃有余。
但是这并不影响我跟他针锋相对。
严格意义上说,付雍毁掉的其实是我第三张专辑,我第一张专辑是当年选秀结束混在十强里趁热出的,大部分是口水歌,也轮不到Vincent来做造型。第二张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中途夭折,但是在筹备时,一直是Vincent亲自做造型的。
我就在那时候跟他接下了梁子。
Vincent是个有强迫症的人,在专业领域强到极致的人都有着绝对的独占yù,不允许任何人chā手自己的作品,哪怕是一根头发。我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