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笑地走到一旁,扯过被沈谚非压在脑袋下面的纸页,看过之后发出一声轻笑:“你学习的速度太快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还可以教你的了。”
沈谚非发出一声轻喃,缓缓抬起头来擦了擦嘴,“诶,凌少白,你回来了?”
“是啊,我再不回来你就流口水把这房间都淹了。走吧,今天下午的太阳不错,要不要和我出去打篮球?”
“啊……打篮球……”沈谚非不是没和凌少白去打过篮球。监狱的篮球场一周才对囚犯们开放一次,但是他们大多数人到了那里也没有打篮球,只是晒晒太阳踢踢石子,偶尔打起架来。而凌少白要打篮球,一般会选在其他囚犯们不出现的时候。而沈谚非从来没有从凌少白的手中抢到过一个球。他更多地就像是观众,看着凌少白shè篮、抢篮板、投球。
但是今天却有什么不一样,凌少白非常执着地教沈谚非运球的姿势,投篮的技术。
“像你这个年纪的男生不会打篮球,这简直就是奇迹!”
“我会打羽毛球……”
“我还没出生的儿子也会打羽毛球!”
沈谚非闭嘴不说话了。
凌少白站在沈谚非的身后,双手绕过他的腋下,调整着他举起球的姿势。他的手掌撑着沈谚非的胳膊肘,侧脸与沈谚非靠的很近,近到他的气息几乎要渗入沈谚非的神经里。
“像这样,用手腕的力量把球投出去。”
凌少白的话语中有着拖拽一切的魔力,沈谚非手中的球划过漂亮的抛物线,落入了篮筐内。
“哈?”竟然进了?
“哈什么哈?”凌少白撸过沈谚非的脑袋,“用我教你的正确姿势,怎么可能会错?”
就在凌少白离开沈谚非身后的那一刻,远处的水塔上隐隐有什么亮光闪过。
时间被拉成了细到快要断裂的线。
“凌少白!”沈谚非忽然将凌少白扑倒,只听见“砰——”地一声,痛彻心扉。
天地倒转,一切游离出沈谚非的视线之外。
大难不死
“沈谚非!”凌少白猛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沈谚非反扑,篮球场外的狱警冲过来保护他们。又有两发子弹从水塔上shè过来,一qiāng打在凌少白脑边的沙地里,另一qiāng击中了赶来的狱警,于是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
水塔上的杀手见自己已经暴露,迅速撤离。
凌少白仍旧死死压在沈谚非的身上。
他身下的少年,颤抖着,发出呜咽的声响。
“谚非,谚非!你怎么了!”
除了过世的沈伯伯还有母亲,沈谚非再没有听过其他人叫他“谚非”。
凌少白的眉头紧蹙着,瞳孔里某种恐怖的情绪要将这世界zhà裂开来。他眉眼间所有的情绪波动缓慢着在沈谚非的眼中化作一格一格。
沈谚非呆然着,他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将神经纠结的疼痛中。
凌少白把沈谚非翻过来,对方的牙关打颤,额头冒着冷汗。凌少白摸索着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中弹的迹象。再往下看,发觉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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