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组去监狱里的工厂劳作,比如制作肥皂,当他们之中有人的手掌被机器切割掉的时候,沈谚非的第一声叫喊迎来的就是狱警沉重的敲击,他的背脊到现在还能感受到那入骨的钝痛。于是,他开始战战兢兢。他每晚都睡不着觉,神经被高高吊起,折磨的他快要崩溃。而他的室友却在他的下铺打手qiāng,发出那让人作呕的呻吟。最令他发疯的是某天他的室友竟然爬到了他的床上,猥琐地笑着要拽他的裤子。沈谚非拼了命的挣扎,终于让对方摔了下去,头破血流。
当他向狱警解释这一切的时候,对方竟然反咬一口说是沈谚非邀请他的。
狱警冷漠地开口,“新来的,你给我老实一点。”
这里没有公平,狱警走了之后,他的室友对他拳打脚踢了一通。
于是,沈谚非更加睡不着觉了。
第二天,在餐厅里。同桌吃饭的瘾君子dú瘾发作了,全身颤抖着倒落下去。
所有人都麻木地一动不动,只有沈谚非过去试图帮助对方。
天真的代价是惨痛的,对方的叉子狠狠扎进了沈谚非的小臂。
他很运气,对方没有艾滋病,否则这一切就不止流血这么简单。
当他捂着自己的小臂时,迎来的是狱警还有其他囚犯嘲笑的目光。
这是地狱,而这个地狱却要持续四年。
短短半个月而已,沈谚非无数次地思考如何结束这压抑的人生?
如果真的结束了,又是否有人会为他难过哪怕一瞬?
答案是没有,如果没有……那么就算死去也没有意义了。
面前的凌少白,让沈谚非灰蒙蒙的监狱生活有了转机。
当他们离开监狱食堂路过放风的cāo场时,沈谚非见到了他的室友。
对方那猥琐的模样一点没变,只是盯着沈谚非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羡慕和妒忌,然后是了然的暧昧嘲笑。在他的眼中,沈谚非就是一个靠身体脱离这监狱肮脏最底层的□。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沈谚非将自己那些悲哀的负面情绪放下,进入了凌少白量身为他打造的蜕变计划中。
他花了一个月将那门《会计基础》看完,凌少白开始教他如何做账,如何从其他人的账务中寻找漏洞,如何在账务中设计陷阱。沈谚非每每被凌少白的思路震惊的时候,对方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用淡然到不能再淡然的语气说:“你只是没被其他人算计过罢了。这个世上有两种聪明人。一种是观察别人,不走别人走错的老路,所以聪明。另一种就是像我这样,摔了无数次跟头之后,变聪明的人。而我不希望你成为另一个我。”
凌少白的这段话,令沈谚非第一次感觉到,他是他的师父。
就在这个月即将过去的时候,沈谚非有了访客。
这令他感到惊讶,他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的母亲已经过世了,至于沈家的其他人,他想不到有谁会来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非虐文,1V1路线
学费
沈谚非看向凌少白,他不知道自己该去还是不该去。
凌少白却点了点头,他的唇角扯起一抹莫名的笑,“去看看吧。不想知道这世上还挂念你的人到底是谁?”
沈谚非在狱警的陪同下来到探视间。那里有一排玻璃窗,零星坐着几个人拿着电话说着什么,而玻璃这边的人情绪激动甚至潸然泪下。
沈谚非的对面,坐着的却是沈静云。
这是沈谚非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沈静云不是应该无比痛恨自己吗?他恨自己卑贱的出身,恨自己冠上了这个意味着门第荣耀的姓氏,恨自己毁掉了他精心布置地将沈思博从王座拉下的计划。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来看自己到底有多么落魄?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