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马氏甚至还被上官雅打了一个耳光。
给人做了大半辈子的活,虽说是个下人,可也是有些份量的下人,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朱马氏一时羞愧难当,直接就闹到了雨子那里去。
雨子也是知道上官雅近来的作风,只是没说罢了,其实也是要金鑫出面解决,谁想,金鑫竟那样沉得住气,连个脸都没露。
此时,看着朱马氏那赫然的巴掌印,眸光便沉了下来,他沉声道:“她既那般过分,你们怎么不让夫人去处理?”
在将军府下人眼里,其实也就只认一个夫人,那就是金鑫。
朱马氏闻言,也是无奈:“将军,夫人也得肯出面才行啊。我们都不知道去说了多少次,夫人根本就无动于衷,现如今,连见都不见我们了。”
雨子沉默着,脸色算不得好看:“你跟我来。”
他带着朱马氏去了金屋阁。
这些天,金鑫甩手不管将军府里的事,雨子也不让她出门chā手生意上的事,她没办法,便索xìng连金屋阁都不出去,就守在屋子里陪两个孩子。
雨子到的时候,她正在地上画东西。
桌椅已经挪到了边角去,偌大的地上,铺着干净柔软的红色地毯,金丝绣的团,缠缠绕绕,勾勒出金色的牡丹,十分好看,而地毯上,金鑫跪在那里,一手撑着低,一手执笔,对着站在眼前的空白册子上勾勒着东西,乌黑的发丝垂在肩侧,衬得侧颜宁静美好,笔端,细细的条纹,行云流水。而她的身侧,丰丰和蕾蕾则戳着毛笔,蘸着墨,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却玩得格外安静,并不打扰金鑫绘画。
“啪嗒”一声。
丰丰手里的毛笔突然弹开了,正扣了下砚台,黑色的墨汁,便跟着飞溅起来,雨水般洒在地毯上,也溅到了丰丰和蕾蕾的身上,两人的小脸,立刻便沾了墨。
金鑫专心致志地画着东西,一时还没发觉。
其他人也没怎么注意。
蕾蕾只觉得脸上凉凉的,小手一抓,再看,就见手上乌漆的一块,吓到了一般,啊地就哭了出来。
小眼泪哗哗地,掉线的珍珠似的,滚落在质地上乘的地毯上。
“哎呀,两位小祖宗,怎么都成小花脸了。”子琴笑得叫了出来。
金鑫也被瞬间吸引了注意力,看着蕾蕾哭的那个样子,怔了,而后扑哧一声笑了,搁下手里的笔,抱着:“哎呦,我的傻闺女,这是怎么弄的?”
子琴蹲下去,看着丰丰重新抓回那只毛笔,饶有兴趣地蘸着墨的样子,笑道:“少爷想学画画,拿着墨玩呢。这小姐恐怕是被殃及的池鱼,才弄得着满脸。”
金鑫回头,看到丰丰脸上的墨迹,笑意再次忍不住:“啧啧,这孩子!这么不动声色的,又自顾自玩起来了。真是……”
雨子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什么东西,被填得满满的。
“夫人,将军来了。”有丫鬟小声地提醒着。
金鑫闻言,不经意地回头,在看到雨子的那刹那,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便渐渐地落了下去。
她回过头去,将蕾蕾放下来,拿过子琴递过来的帕子轻轻地给蕾蕾擦着脸上的泪水和墨渍,一边,淡淡地问着身后走过来的男人:“什么事?”
一只手伸过来,握着她的手:“我来。”
金鑫的动作顿住,而后继续动作着:“不用。”
腰上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揉。
金鑫敏感地反应过来,本能地往旁边挪开了身子,瞪眼,看了眼雨子落空的另一只手。
她皱起眉头,不悦:“你在做什么?”
雨子捏了捏那只落空的手,不甚在意地收了回去,拿过金鑫失手掉落在地毯上的帕子,看了眼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