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吉祥的古文字或者祈祷词。
青柠乐得坏兮兮,“昨儿才订亲,今天就会护着程将军说话啦。哎哟哟,快让我瞧瞧,谁的眼睛熬这么红,兔子似的,不是连夜做了身衣裳,一早叫人送过去了?”
“你不也叫人送了亲手做的鞋子稍给黎豆豆!”青黛不像青柠直爽,急着反驳,脸也羞红了,还紧张的回身望望。
其实她不必如此的,整座茶楼都被琉璃包下,里里外外全是漕帮的亲信,没有外人会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
“那当然,这不是身为别人未婚妻的本份吗?再说,程将军到西北,那谁……他也差不多该偷偷归队了吧?”青柠大大咧咧的道,但声音中也是包含着一点隐忧的。她不知道黎豆豆具体是做什么去了,只听小姐的意思,大概深入到鞑靼人的地头儿上,干了一票大的。这样,怎么可能不让人揪心呀!
而琉璃听到“未婚妻的本份”几个字,心下一阵愧疚。正巧,两百多人的队伍行至了最后几个人,琉璃的手从温暖的斗篷中抽出,对着萧真,当头丢下一件东西。
刚才看到琉璃没有反应,萧真心下失望,心就跟破了大洞似的,冷风一阵阵吹进来,凉到了他的骨髓里,于是再也不愿意看到那个身影。可终究不能完全无视,所以当眼角余光看到有东西飞过来,就下意识的抬手接住。
琉璃手上的准头可比青黛青柠强多了,因而那东西近乎真落在萧真手上。低头一看,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荷包。若是做工精致,以萧真对琉璃的了解,还不觉得什么。可那荷包做工粗糙,针脚歪歪扭扭,他的心头立即就是一热。因为知道是琉璃亲手做的,上头还费力的绣了上古的吉文,祝福他平安归来。
到底,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不是吗?
萧真抬头,忽然想再看看那个放在心坎上,后来生生又被扯落的人。可随着队伍向前,眨眼间就错过了那窗口。他立即在马上扭转过身子回望,结果没看到楼上,却看到楼下停着的一辆马车。车门上虽没有徽章、标志或者纹饰,却装饰华丽、贵木厚毡、四匹拉车的高头大马神骏之极,车身宽大到几乎违制的地步……
琉璃来送行,却是萧十一带她来的,两人这是同进退吗?那这荷包是什么意思?他们把他当成什么了?
感动,和那点小小的愉悦,瞬间化为了怒气,两指几乎捏碎了那荷包。有心要随手丢在地上,可那小物件却近乎凝聚了琉璃的心血,他到底没有舍得。握着它,就像握着冰冷的心,他努力想用掌心的温度给捂过来。
而随着萧真的动作,琉璃向窗边走近半步,同样看到了楼下的马车,不禁叹气。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正纳闷,却见队伍中另有人扭过身,还摘下了挡寒的面甲,对着她笑笑。
温宏宣!
琉璃更为吃惊,可因为温宏宣很快又在马上坐正回去,随队伍远走,那张面孔算是一闪而过的,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她不知道的是,混在队伍中的温宏宣对她露过面后,一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那里,也有一个样子很丑很丑的荷包,虽然是他捡来的。但,谁说捡来的东西不能是祝福?至少,那也是她亲手做的。能在上战场前看她一眼,挺好,尽管就连这点待遇也是沾了别人的光。
此去西行路远,但愿一切安好吧!
而这边,琉璃目送西行军出了城门,直接下了楼。才走下台阶,就见那辆马车的门在她面前打开。她略犹豫了下,低声吩咐了两个丫头一句,就登上了马车。
温暖热度和好闻的甜香气,瞬间冲进她的肺部,令她的火气陡然下降。随意坐在主座的对面,被软乎乎的舒服感包围着,琉璃轻皱了眉头问,“你何必刺激他?”
“你又何必给他希望?”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