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斯教过她的每一个道理，厉爵斯陪在她身边的每一段难熬时光……她都记得清楚。

    她想起厉爵斯开始追叶佳妮的时候，想起厉爵斯在一年之后看着叶佳妮上机的时候，想起着他们两个在吸烟区谈话的样子……

    想起厉爵斯在面对叶佳妮时脸上的那种隐忍。

    ……

    顾萌萌猛地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给叶佳妮，叶佳妮在那边迟疑了两秒才接起，“表姐？”

    苍白无力的声音，很哑，像是发不出来似的。

    “听着，佳妮，二哥现在要去手术室，你跟他说几句话好不好？！我知道你很想跟他说话！”顾萌萌有些激动地说着，松开len的小手大步跑过去，打开扩音器追上医生们的脚步。

    所有人都错愕莫名地看向她。

    厉爵西甚至绷起脸，“萌萌，在医院不要打电话。”

    顾萌萌丝毫不顾他的说的，追着他们匆匆的脚步，拿着手机努力靠向厉爵斯……

    厉爵西给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上前便要将顾萌萌拉走——

    “别碰她！”

    “别拉我妈妈！”

    两个不悦的声音来自厉楚恒和len，语气是一样的不容置喙。

    顾萌萌握住手机，脚步匆忙地同大家一起赶往手术室的方向，手机里却是一片沉默，叶佳妮始终没有说话……

    顾萌萌焦急地看着厉爵斯，手紧紧握着手机。

    很久，叶佳妮干涩的声音从手机里发出来，“厉爵斯，我的墓志铭上会这么写。叶佳妮，生于中国，死于中国，是个失败的女人、不孝的女儿。”

    “……”

    闻言，顾萌萌呆住了。

    “我看了一本书，上面说人有轮回。”叶佳妮的声音干涩极了，平淡至极，没有过份的激动，只有过剩的平静，“如果有第三生，你来找我好吗？真正地……”

    “砰——”

    厉爵斯被推进了手术室。

    门在众人们砰然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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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爵西有些生气地瞪向顾萌萌，嗓音失了一贯的稳重，“你那个妹妹究竟想怎么样？！催着老二去死吗？！”

    在一个需要抢救的人耳边讲什么生死、第三生……

    叶佳妮根本不想让厉爵斯醒过来！

    “说够没有？！”

    厉楚恒yīn沉地瞥了一眼厉爵西，将顾萌萌拉进怀里搂住，低下头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记，“没事。

    ”

    “……”

    顾萌萌有些虚弱地靠在厉楚恒的胸膛上，她没想到佳妮会说出那样的话，她以为佳妮会……

    不止厉爵斯绝望，连佳妮都绝望了吗？

    叶佳妮在法国找了几天，直到听说顾萌萌已经平安回来，她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下来。

    她没有去看望顾萌萌，便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她害怕自己看到浑身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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