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有着小兴奋。

    顾萌萌坐在沙发上把手机放回包包里，趁势说道，“等回去以后，你让爸爸教你踢足球好不好？”

    len立刻把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是坏人。”

    爸爸一点都不喜欢他，只会吼他，还一直瞪妈妈……

    ……

    “可你好像很喜欢足球。”顾萌萌说道。

    len垂着眸，紧紧盯着手里的足球，抿着唇半晌才看向顾萌萌说道，“妈妈踢。”

    “可是妈妈不会踢足球呀。”顾萌萌笑着说道，“爸爸会踢，爸爸踢得很好。”

    事实上，顾萌萌也没见厉楚恒踢过足球。

    闻言，len开始犹豫挣扎了，小手抠着足球又不肯放下，也不肯说句回去让爸爸教。

    “那这样，回去以后，妈妈跟爸爸说，行吗？”顾萌萌只好退了一步。

    这回，len很快就点头，下一秒又问道，“他会教我吗？”

    “爸爸那么喜欢你，当然会教。”她逼都会逼厉楚恒教他的……

    为了缓和他们父子关系，她这个中间人做得多辛苦。

    “他不喜欢我！”

    len反驳道，鼓起了腮帮子，拿着足球走到一旁，再没将足球放下，对着一个没气的足球他都能玩得津津有味。

    513

    下午，顾萌萌便带着len去扫墓，厉楚恒母亲的墓是厉楚恒告诉她的，是在公墓里，只占着小小的一格。

    厉楚恒的母亲是个很美的女人，和厉老喜欢的苏言是不同的美。

    随后，顾萌萌又带len去了山上给她的父母扫墓，两座墓碑合在一起，两束新鲜洁白的菊花被搁在墓前。

    顾萌萌愣住，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来扫墓了，怎么会有新鲜的花？

    ……

    刚开始她在接受h1ev23的治疗，痛苦不堪，没有能力来扫墓，后来她知道厉楚恒进了e.s财团工作就花尽心思奔了英国……

    期间只有去英国前，她来扫过一次墓，想起来很不孝。

    爸爸妈妈只有她一个女儿能来扫墓，她却这么多年都没有来过。

    可这新鲜的花……又是谁来祭拜过呢？

    “外公、外婆。”顾萌萌指着墓碑上的照片和len说道。

    len的小手捧着一大束的花，放到外婆的墓前，乖巧地说道，“外公、外婆。”

    “爸、妈，我带儿子回来看你们了。”顾萌萌拿出手帕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轻声说道，“他叫厉子霆，四岁了，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以后每年我都会带他来看你们的。”

    顾萌萌越往下擦越发觉不对劲，墓碑很干净，似乎被人擦过一样，而且擦得很干净。

    难道厉楚恒嘴上说不来，其实又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顾萌萌不禁从墓前站了起来，望向山下，一路上只有保镖在值守和大片的花田，并没有厉楚恒的身影。

    “妈妈，你看什么？”len站在墓前不解地看着顾萌萌。

    “没什么。”

    顾萌萌摇了摇头，可能回国这两天被厉楚恒的一波一波惊喜搞出期待了，怎么想都会被带到惊喜的方向去想。

    太不实在了。

    顾萌萌自嘲地笑了笑，重新擦拭了一下墓碑，墓碑上的爸爸妈妈依旧年轻，没有争吵、没有yīn谋、没有纷扰……

    顾萌萌跟自己的父母说了很多话，一转头便见len蹲在外婆的墓前用石块挖着泥。

    “lg，不可以那么做。”顾萌萌蹙了蹙眉说道。

    “哦。”len惶然地看着她，丢开石块，一双小手藏到背后。

    “你为什么要挖这里的土？”